黃奇看著滿地的狼藉,石頭箭矢無數,甚至還有三匹已經半死不活的馬倒在地上哀嚎。
兩匹馬都是被石碾子砸斷了腿,已經用站不起來了,身上還有大小的傷勢無數,箭支多的如同刺猬。
黃奇感嘆:“就這一會功夫,就用了這么多的東西,足夠打一場小型戰役了。”
一邊的石頭回道:“這都算是少的,外面才叫多呢,每個聚集地都會準備這些東西,你看那個石碾子,平時是碾壓麥子用的,但不用的時候都放在高坡上,只要有人劫掠,石碾子放下去管他什么人,都能給碾了,打不打仗我不知道,但一直都這樣放著備用。”
黃奇心中感慨:“黃沙鎮大多是種地放羊為生,這些東西大多是常用之物,如此擺放,應該是一種習慣,應該為了守護自己的收成。”
但他看著幾人一瞬間就扔出去如此之多,絆馬索幾十個,甩炮上百,箭矢不知道射出去了多少,而且高坡上還放著許多沒有用完,加起來也不少。
就問道:“這些東西你們收集了不少時間吧?”
正在收拾東西的狗子說道:“這些都是我們以前流浪時候發現的,我們以前住在這里。”
接著抬頭懷念的說道:“以前我跟柱子哥是放羊的,后面山坳中有個羊圈,在一次外出放羊的時候,剛好碰上齊國大軍,二話不少就搶了我們的羊,還差點將我們也殺了,也是那次,剛好遇到總鏢頭,才將我們帶回來的。”
狗子說完,似乎很懷念當時的日子,黃奇沉默了,這些事情他從沒有聽過,也不知道。
雖然只知道一個大概,但也沒什么感覺,但隨著對黃沙鎮的了解,也明白羊群和莊稼對黃沙鎮之人意味著什么。
而且也不難猜出,像柱子和狗子這樣的在黃沙鎮不再少數。
“嗤嗤。”兩聲刀砍入肉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嘶鳴響起,將黃奇驚醒,轉頭一看,就見狗子正一道一個的將倒在地上的兩匹馬砍死,而且還沒停手,又轉向路一邊的大宛駒。
“狗子你這是做什么?”黃奇心中一陣詫異。
“殺馬啊。”狗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是成喜的馬,已經活不成了,待會就埋了。”
黃奇看的一陣不忍心:“可他們還沒死,若是救治一下說不定還能活。”
狗子抬頭看了一眼黃奇,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解釋道:“少鏢頭你不知道,我黃沙鎮用的馬都是自己養的,只有那樣才能得心應手,馬兒這東西很有靈性,并不是說能壓服就能用了,那個只能是一般的代步的馬還有拉車的馬兒,那是牲口,不是作戰伙伴。”
“成喜的馬拉回去也治不好了,受過傷的馬,又不是自己的也沒人要,你也知道,我們黃沙鎮之人從不吃馬肉,尤其是當過伙伴的馬,一般都是埋了了事,就是刀客死了我們遇到也會埋了的。”
黃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徹底的沉默了,低著頭繼續做事。
將一副副絆馬索和甩炮收集起來,掛在黃父的大宛駒上,牽著馬向山道一邊搬運,準備回歸原地。
而大宛駒似乎也知道黃奇要做什么,很溫順的向著山道走去。
大宛駒在他身邊看著很溫順,但黃奇知道,黃父的馬一點也不溫順,甚至是個暴脾氣。
黃奇聽黃父說過,他的這匹大宛駒還踢死過人,一次在齊國的時候,有人想要偷黃父的東西,黃父沒有發現,但大宛駒發現了,一蹄子就將人給踢飛出去,結果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