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棒棒身全是倒刺,若是這一棒子一下去,還不得打掉一層皮,最起碼會弄個血肉模糊。
非仇恨深厚之人,一般不用這個,也看的出來,狗子對兩人的仇恨已經到了骨子里。
想想也是,鐵蛋和樹根摸進柱子和狗子的住所,趁著柱子不在,打翻了狗子,將狗子裝進了麻袋里,聽說要將狗子帶走埋了。
別說是狗子怎么想的,就是黃奇這個旁觀者聽著都頭皮發麻,狗子能做出哭喪棒這件事也不意外,就是放一般人身上都不一定能忍受。
黃奇看著提著哭喪棒氣勢洶洶離開的狗子,也意識到了一個結果,鐵蛋和樹根完了。
而這一去,就是兩個時辰,黃奇和狗子在據點中等待著。
等到狗子回來的時候,身上沾滿了血跡,神色也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柱子問處理好了沒有,狗子點了點了頭,說處理完了,送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
黃奇也知道,兩人算是消失了,也沒再多問。
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已經幾近黃昏,三人收拾了東西,騎著馬向黃沙鎮狂奔而去。
三人七匹馬,策馬狂奔,大喊大叫,就連一向穩重的柱子也有些激動,哪怕黃奇有成年的人的思維,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也跟著狂叫幾聲,甩著馬鞭,催動著大宛駒跟著前面的柱子和狗子狂奔著。
但在他們剛出了黃土坡之后,前面的柱子忽然吁了一聲,勒住了馬,盯著前面,緊接著狗子也勒住了馬,站在柱子旁邊。
黃奇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守住了馬勁,讓大宛駒速度慢了下來,停在了兩人邊上。
“有人?”
黃奇心中一驚,就看見遠遠一人騎著青驄駒,身邊跟著一匹黃驃馬,遠遠停在要道上,因為距離遠,接近黃昏,在天色的余光之下,看不清遠處人的面目,只能看出這提著一把五尺長的刀,在遠處悠閑的擦拭著。
柱子的神色有些凝重,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小心點,前面有刀客擋在路上,我們慢點走,我走在前面,如果那人有什么異動,你們兩別管我,向黃沙丘跑就行了。”
“柱子哥,我們怎么丟下你呢,若是前面人是堵我們的,我跟著你,讓少鏢頭先跑,他懂得多,肯定會給我們報仇的。”狗子也催馬向前一步。
接著有些自責的說道:“都怪我,為了收拾鐵蛋和樹根耽誤了這么長時間,若不然也不會拖到黃昏,遇到這種事。”
黃奇笑了一聲,說道:“這不怪你,不這樣解決總會留下遺憾,既然大家是一起來的,就一起回去,我黃奇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雖然我馬戰功夫不怎么樣,但偷襲還是可以的,沒必要怕他,若是對付我們的,這里距離黃沙鎮這么近,又有誰敢在這截殺,你們可別忘了,我們還還沒有成年,算不得刀客。”
但黃奇還是心中默念一句,‘如果是齊國人就說不準了。’
“對啊,我們算不上刀客,若是在齊國或者蒼狼王國,說不定會動手,但這里是黃沙鎮,沒人敢這樣做。”狗子一臉喜色的說道。
柱子也點了點頭,神色稍有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