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敵？
這種背負千古罵名的事情，有原則的自己做不出來。
“你的事情，我聽師兄們說了。”趙豆豆道：“無非就是宗主把你的宗門給滅了。”
“喀嚓！”
戴律捂著拳，怒然說道：“滅門之仇無異于殺父之仇！”
“哎。”
趙豆豆搖了搖頭，然后取出一塊令牌，道：“你可認識此物？”
戴律看了一眼，驚道：“這是我靈泉宗弟子的身份令牌！你……也是靈泉宗弟子？”
“不錯。”
趙豆豆目光中升起回憶過去的光澤，然后徐徐道：“如果按照進入宗門時間算，你應該稱呼我一聲師兄。”
“……”
戴律看著他。
“你可能認為我在騙你。”
“但事實上，我真的曾是靈泉宗弟子，后來因為某種原因叛逃了。”
趙豆豆一臉真誠。
“什么原因？”
“黑風寨你應該聽說過吧？”
“聽說過。”
“十年前小林村、東楊村上千口被一夜間屠殺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
“黑風寨干的。”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黑風寨做出如此喪盡天良執事，是靈泉宗在背后指示，兩者不過一丘之貉。”
“哈哈哈！”
戴律突然大笑起來，道：“我明白了，你和我說這么多，是想讓我知道，靈泉宗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邪派，想讓我放下對萬古宗的仇怨！”
雖被無情戳穿，但趙豆豆也不慌。
真正的騙道高手，騙人時首先要把自己騙進去。
你錯了！”
趙豆豆起身，怒吼道：“我只是讓你知道，一個十惡不赦的門派縱然沒被宗主滅，遲早也會被天收，你這么鐵骨錚錚的漢子，就不應該為了靈泉宗去討公道，因為————”
“它！不！配！”
最后三字說出濺了戴律一臉唾沫。
“身為弟子可以報仇，那么我來問問你。”
趙豆豆指向蒼穹，情緒渲染到極致，吼道：“那些死去的千名村民，那些被欺辱的婦女，那些被活埋的孩童，他們的仇又該誰來報！”
“……”
“我家宗主滅靈泉宗是為民除害，是替天行道！”
“……”
“倒是你戴律，堂堂七尺男兒不僅助紂為虐，還要為一個罪該萬死的門派討公道，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原則嗎！”
“我呸！”
“去尼瑪的狗屁原則！”
說到最后，趙豆豆聲音都快咆哮啞了，整張臉也已通紅猙獰，一條條青筋在額頭呈現出來。
這種教科書級演技，會讓蘇小沫自慚形穢。
戴律被懟的始終保持沉默。
聽到的每一句話好似化作利劍，瘋狂沖擊內心，沖擊看似無堅不摧的信念。
站在外面的二丫這張開小嘴，臉上呈現難以置信來。
他明明沒有強大修為，為何無能憤怒咆哮時，會透發一股非常特殊的氣勢來，為何那么有感染力呢？
這一刻。
二丫對趙豆豆的態度發生改變，真正認可了主人派給自己的副獄長！
君常笑坐在監視室，剛才一幕通過映像陣法看到，不由感慨道：“有此子在，何人不能勸降，為我萬古宗所用呢？”
--
PS，3000字，沒狀態，今天欠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