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允這老賊甚至還假傳本王的命令,簡直膽大包天,本王再難容他,加上二位所言之事,鏟除高鴻允一系更是刻不容緩,不知二位現在有什么法子對付他。”劉鈞問道。
沉吟了一下,李然說道:“從薛將軍的消息來看,高鴻允的手已經從官場伸到軍中,可謂爪牙遍布景州,王爺即便想收回高鴻允的權也是困難重重。“
薛石露出不解之色,“高鴻允的權是王爺給的,即便現在罷免了他,他又能如何?”
“蠢貨,如果你的兵都是你麾下校尉安插的,你免了校尉,他們就會聽你的嗎?他們說不定還會以兵變威脅你不得罷免那個校尉呢!”薛常青恨鐵不成鋼,抬手就要打薛石。
薛石嚇得本能往后一退,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李然輕笑,“薛將軍話粗理不粗,正是這個道理,王爺免了高鴻允,他一系的官員俱都會上書為高鴻允求情,反對王爺的決定,甚至以身體不適等借口占著官位,但又不再處理政務,這還只是官場,要是發生在軍中……”
劉鈞點了點頭,薛常青和李然的想法和太妃是一樣的,那就是不能魯莽。
“本王也是這個意思,高鴻允暫時動不得,應先剪除其羽翼,這就要兩位襄助了。”
李然和薛常青對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李然首先說道:“邊軍的事老臣不了解,但官場上的事老臣倒是有個辦法。”
頓了一下,他說道:“高鴻允那幫人在各府貪贓枉法,無惡不作,人命案子也有不少,這些案子都因為他們之間相互包庇被壓下來,只要王爺抓住其中一宗,便可拔出蘿卜帶出泥,拿下不少人。”
“嗯,不過是否太過刻意了,高鴻允會很容易警惕。”劉鈞想了想。
“嘿嘿,如果是百姓鬧出來的大動靜,高鴻允便不會懷疑王爺了。”李然壞笑起來。
劉鈞心中嘆服,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看來他要刻意制造一起民亂了。
“高,實在是高。”薛常青一臉誠服。
他對劉鈞說道:“李左傅的話提醒了末將,官場可以如此,軍中亦可以如此,不過比起官場,軍中這樣做太危險,若是逼得他們舉兵叛亂,可就麻煩了。”
通過二人的話,劉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道:“先處理官場上的事,景山要塞的事等護軍府的兵練成了,到時候即便他們全反了,本王也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薛常青已經知道劉鈞要給護軍府裝備火器的事,不過他還不明白下面劉鈞要如何訓練護軍府的士兵。
定下鏟除高鴻允及其黨羽的計策,三人相視一笑。
劉鈞說道:“李左傅,高鴻允未除掉前,還要委屈你在這里住下去,本王有事會派胡為過來傳話。”
“只要能除掉高鴻允,老臣在這里度過余生也不怕,王爺無需擔心老臣,大事要緊。”李然在草堆里坐下,神態輕松。
劉鈞點了點頭,不再逗留,同薛常青和薛石二人離開。
到了外面,劉鈞對薛常青說道:“薛將軍,本王有一種新式的訓練方法要告訴你,從今以后,護軍府的士兵都要按照此法訓練。”
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來,上面赫然寫著《新式步兵操典》。
這是他從基地中的資料中找出來的,對應的正是冷熱兵器交替時期的步兵訓練。
薛常青接過,翻開看了幾眼,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