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武夫,你懂什么,無人耕種,何來糧草,何人運糧。”
“……”
湯舟瞠目結舌,算是長了見識。
剛才二人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現在就吵的面紅耳赤了。
劉鈞無奈地閉上了眼睛,記憶中,二人經常這樣爭吵,見怪不怪了。
再說,都是為了政務,要容得下不同意見才是。
“好了,好了。”
二人吵的起勁,劉鈞走到二人中間。
“殿下,這該怎么辦?“蘇縉和李然把問題拋了回來。
“兵貴精,不在多。”劉鈞心中早已有了想法。
不能再征兵了,否則景州的生產便會出現大問題,根本無從談及發展。
對他來說,當前六萬邊軍足夠了,不過前提是他提供優良的火器,配合戰陣的訓練。
“本王會從豪山寨抽調半數士兵給你。”劉鈞說道。
景州南北各一軍鎮,北方是當前的景山塞,抵御扶余人。
另外一個在南方,楚河東岸,新皇登基后,用以防備朝廷。
因背靠豪山,所以叫豪山塞。
兩塞中,景山塞有士兵三萬六千余人,豪山賽有兩萬三千余人。
“也好,雖說新皇登基,不如先皇同景州和睦,但也不至于貿然違背誓約,攻打景州。”李然沉吟著說道。
蘇縉點了點頭,同意了李然的想法。
“那就這么定了。”劉鈞被吵的頭大,他需要時間冷靜冷靜。
為了增強蘇縉的信心,他決定讓蘇縉去看看護軍府近日來練兵的成效。
順便為邊軍的改訓做準備。
于是對薛石說道,“領蘇將軍去護軍府大營瞧瞧。”
李然和蘇縉各自滿意,行了禮各自回去。
湯舟正要走,被劉鈞留下。
“張氏和薛石抓到的刺客此次由你們飛狐衛來審。”劉鈞盯著湯舟的眼睛,“本王想要一個滿意的答案。”
飛狐衛注定要行走在黑暗中,所以必須讓他們直面黑暗本身。
“是,殿下。”湯舟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自己早晚要經歷這些。
行了一禮,他慢慢退出勤政殿。
待所有人離去,劉鈞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高鴻允一死,景州最大的內患終被除掉了。
今后,無論官場還是軍隊,俱都會唯他馬首是瞻。
他再也不用束手束腳,在自己的封土上如履薄冰,景州的發展也再無內部的障礙。
一念及此,他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清爽。
有一種從別人手中把債務要回來的舒坦。
伸了伸懶腰,他走到殿門外,望著頭頂的藍天白云,覺得一切都很美麗。
對他來說以后將是新的開始,他將正式作為景州之主統御封土。
“啊,此乃本王的天下……”
“殿下?“
他正自我陶醉,一個囁嚅的聲音響起。
這時他才意識到白玉堂和白氏族人還在外面候著。
不由尷尬的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