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劉鈞忙于和李然安排各府官員,沒時間理會他,他就隔三差五地從景山塞往景陽城跑,還到王府門口“守門”。
“老將軍。”劉鈞叫了聲。
蘇縉聽見劉鈞的聲音麻溜站了起來。
“末將參見殿下。”
蘇縉深深一躬,起身就直勾勾盯著劉鈞,像是狼見了肉,“殿下,護軍府是親娘養的,咱們邊軍也不是姨娘養的呀,末將在東陽關打仗的時候,薛常青還在他娘懷里吃奶呢……”
“停,停……”
蘇縉越說越不像話,劉鈞連連苦笑。
老靖王在時他就知道這位老將軍有些潑皮無賴,如今算是見識了。
他明白蘇縉有情緒,但優先給護軍府提供火繩槍當時是為了對付高鴻允。
現在四府安定,他下一步自然要加強邊軍。
不過這位老將軍脾氣是又急又暴躁,劉鈞一日不答應,他便一日不拉倒。
“老將軍,本王已經將匠造司主事龔銘關在官府里,正在為研造更厲害的火器做準備,到時候不會少了邊軍的。”劉鈞說道。
頓了一下,他說道:“《步兵操典》本王也從薛將軍手里要回來了,目前正在讓人抄,這兩日估計就能抄好,到時候便給將軍送去。”
“真的?”
蘇縉漲紅的大方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容,“嘿嘿,多謝殿下。”
劉鈞擺了擺手,“不過在這之前和護軍府一樣,戰陣先演練著。”
“是,末將這就回去親自督查,絕不會被護軍府比下去。”
得到了劉鈞的保證,蘇縉精神頭上來了。
他倒不是非要跟薛常青爭個孰輕孰重,而是因為他看得出這是擊敗扶余人,奪回外四府唯一的手段。
身為景州大將,丟失外四府是每個景州將士心中無法抹去的恥辱。
這種恥辱每時每刻都在折磨他們。
以前,他明白景州的境況,心知無力改變,但現在,他劉鈞讓他看到了希望。
自然,他是要拼著老命為邊軍爭取。
“嗯,等過段日子,本王會親自前往邊軍校驗的。”劉鈞正色道。
穿越而來這一個月中他還從未出過遠門。
現在沒了后顧之憂,他倒是要把自己封土上的官塞轉轉。
一來檢查軍備,二來也加強和邊軍將領的感情。
又說了一些軍中的事,蘇縉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劉軒回來,將一份陶瓷坊的契約交給了劉鈞。
“這么快?”
劉鈞都有些驚訝了,劉軒這小子辦事越來越利索了。
“聽說殿下要買,那陶瓷坊的東家多一個字也沒說,直接就把契約拿來了。”劉軒笑道。
“你沒借勢壓人吧?”劉鈞狐疑地看了眼劉軒。
劉軒連連擺手,“我一向知道殿下在意民心,怎敢如此。”
劉鈞點了點頭,心知定是那陶瓷坊的東家攝于王府威勢,不敢不賣。
他看了看契約,總共花了一千千三百兩銀子,上面寫了陶瓷坊的位置,面積和每日產陶瓷的數量,規模似乎不小。
“你待會兒再去一趟,多給人拿二百兩銀子,免得那陶瓷坊的東家表面上不敢說,心里委屈,順便去跟龔銘要了耐火磚的尺寸,讓他們連夜燒制。”劉鈞道。
蘇縉哭喊著要裝備,但這三萬邊軍裝備的更換畢竟不是小數目。
想要盡快實現,那就必須規模的煉鐵煉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