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不過此事本官要回去同殿下商議一下。”劉軒說道。
接著,他便讓商人散了,獨留下余晉一人。
“余晉,你也要應試商務司?”劉軒問道。
因為余晉贈送胭脂坊,他對余晉倒是挺有好感。
余晉點了點頭,“殿下如此開明,不拘一格降人才,余某不才,也想為殿下效綿薄之力。”
劉軒點了點頭,凡是參加應試的人都在府衙報了名。
是他父親告訴他余晉也報了名。
這短時間府衙正在核查這些應試之人的身份背景。
不是景州戶籍,背景不清不楚的人還要再刷掉一批。
“我爹說應試的人里最看好你。”劉軒說道,“如此說來,我在商務司主事就要讓給你了。”
“劉主事玩笑了,余某粗陋,能不能入殿下的眼還不知道。”
雖這么說,余晉的眼中卻是充滿期待。
他出身商賈之家,自幼受父親影響,對商業十分感興趣。
盡管他父親對他的要求是讀書致仕,他也中了個秀才,但他總覺再繼續考下去當官終究不是自己的意愿。
一邊是經商,一邊是光耀門楣,他一直十分矛盾。
直到靖王創建了工商二司,欲選拔官員,他忽然明白,這就是他的仕途。
“余兄不必妄自菲薄。”劉軒道,“說不定以后我們就同朝為官了,那時候說不得要經常和余兄打交道。”
余晉被劉軒說的一陣熱血沸騰,他道:“余某便承了劉主事這番良言了。”
劉軒笑了笑,忽想起一事,問道:“殿下欲設立會館區,將商會的會館集中起來便于管轄,余兄覺得在什么地方合適?”
這件事想了一路,沒什么頭緒。
想到余晉本就來自商賈之家,想必他的眼光是和大多數商人一樣的。
余晉聞言想了想,說道:“商人富有,且最喜奢華,既然會館區集中了天下商賈,自然要有給他們撒銀子的地方,依余某所見,不如就將會館區設在清波河畔。”
劉軒聞言,想起了那日隨劉鈞去教坊司時所見的曼妙女子,不由臉上發燒。
這清波河是景陽城里的一條內河,在景陽城東。
教坊司就是在這條河邊,而且景陽城內的青/樓也都沿著清波河而建。
除此之外,沿著清波河還有不少的酒樓。
“嗯,余兄果然見解獨到,這些商人來景陽城后似乎都聚集在那里,把會館區選在那里再合適不過。”劉軒興奮道。
說罷,他拉著余晉便往清波河去了,讓余晉為自己參考一下,具體選在什么地方合適。
……
匠造司,劉鈞正在觀看龔銘鑄造火炮。
劉軒走后不久,龔銘便派人前來通知他要拆炮模了。
得知這個消息,他立刻來了匠造司。
“殿下,是灰口鐵。”龔銘將一塊從火炮上鑿下來的鐵塊呈給劉鈞看。
望著鐵塊截面上銀灰色,劉鈞心中激動。
技術圖紙終究是技術圖紙,實際造出來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而現在這種火炮的鑄造成功標志著景州擁有了不屬于西洲的火炮鑄造水平。
畢竟鴉片戰爭時,英國人用也不過是灰口鐵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