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堂堂扶余國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
拓跋彥不斷劇烈地咳嗽。
“陛下,臣以為唯有答應景州這個條件一條路可走,當前應主要集中精力對付北燕,如此一來才能夠挽回在景州的損失。”一位將領說道。
現在,景州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可戰勝。
繼續同景州交戰,最終只會招致更大的災禍。
但同北燕數次交戰,他們認為北燕不過與他們實力相當。
以扶余國剩下的國力,還是能應付北燕的。
“不可能。”拓跋彥怒吼一聲,“若是答應了這個條件,我扶余國的顏面何在,我扶余國的尊嚴何在?滾,都給朕滾!”拓跋彥忽然坐起來大吼。
將床上的枕頭砸向下面的大臣。
見拓跋彥大怒,眾人嚇得紛紛扣頭而走。
出了長清殿。
眾多官員和將領圍住了金佑榮和崔長海。
“兩位國相,這可如何是好?”一個官員說道,“任景州人這么打進來,咱們只怕會亡國啊。”
“即便不會亡國,這景州人一路燒殺搶掠,對扶余國也是極大的損失啊。”
“沒錯,不少金州的豪紳走跑到興城了,最可惡的是,景州軍打到一處就殺豪紳,將田畝分給百姓,現在金州的百姓不但沒有反抗景州人,有的地方還夾道歡迎。”又一個大臣嘆息一聲。
金佑榮和崔長海聞言俱都一聲長嘆。
九千萬兩銀子的賠償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兩年的賦稅而已。
這些年,扶余國國勢強盛,國庫能拿的出這些銀子。
至于商貿權這種東西,他們也是無所謂的。
畢竟扶余國主要也是依靠農賦的。
“陛下正在氣頭上,或許過幾天就能想通。”金佑榮說道。
他和其他朝臣的想法是一樣的。
現在扶余國兵力大損,根本沒有能力和景州再打一仗。
而且再次征召四十萬大軍,需要的銀兩也得數千萬兩了。
即便如此,能不能打的過還是兩說。
與其如此,不如同景州和談,趁機休養生息。
否則任由景州人在扶余國這么鬧下去,他們損失的就不只這點銀子了。
“大家不要著急。”崔長海說道,“或許我們再看看形勢再說。”
眾人聞言,只得點了點頭,各自散去。
……
金州。
薛石正站在金城的城頭。
從東陽關出發后,他們一路勢如破竹。
自扶余國四十萬大軍覆滅后,扶余國顯然已經沒有了像樣的軍力。
他們一路而來,城中的守軍一般只要五六千人左右。
這五千新招募,手中只有大刀長矛的士兵,面對六萬全部制式火器的景州大軍簡直是不堪一擊。
往往一陣炮擊,城內的守軍士氣便崩潰了。
畢竟這些新兵可從未體驗過戰場的殘酷。
“據說這殺豪紳,分土地,不擾民,開倉放糧的點子是殿下出的,真是管用啊。”黃沖站在薛石身邊。
打下金州的治府金城后,金城的百姓恐懼了一段時間。
但隨著景州軍各項政策的實施,金城的百姓開始照常生活。
“殿下出的點子那是不會錯的。”薛石哈哈大笑。
他現在是劉鈞的忠實擁護者。
誰敢說劉鈞一句壞話,就要嘗嘗他的拳頭。
黃沖也笑起來,繼續道,“扶余國那個狗皇帝肯定已經知道我們連下兩城了,只是他肯定想不到他們又下了他們的治府。”
“哼,只怕他要吐血三升。”薛石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