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條件,我扶余國絕不接受。”
日上三竿。
位于府衙大院后方的外事司正廳中。
李然,常項和其他外事司官員坐北朝南。
在他們中間,是一張長條形的柳木桌。
金佑榮等扶余官員則坐在對面。
早上,他們洗漱吃飯后便在客棧等待。
不多時,便有外事司的人將他們帶往洽談之處。
和李然見了面后,金佑榮拿到了一份和約。
看了上面的內容,他勃然大怒。
因為景州的要價幾乎翻倍。
“金左相,不要動氣,你可要想好到底答不答應,此次我景州只是出動了兩軍,六萬人而已,而我景州有八個軍。”李然神態自若。
他很樂意見到金佑榮氣急敗壞的樣子。
想當年。
扶余國攻克外四府,他和高鴻允商議下也曾派出過使者前往扶余國講和。
可是景州的使者不但被扶余人羞辱,他們還提出了羞辱性的條件。
那就是讓景州向扶余國叩拜稱臣。
現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自然是找回了這口氣。
“八個軍……”聽到這個數字,金佑榮的心一顫。
這時他才明白,外四府之戰,景州人只出了一半的兵力。
而這一半的兵力就擊敗了四十萬的扶余大軍。
如果他們全部出動……
想到這,他的背后頓時冒起一層冷汗。
不過既然是和談,他總要爭一下。
“九千萬兩賠償分明是你們提出的,現在反悔,難道你們不怕為天下恥笑嗎?”
“哼,可笑,我景州尚未出兵金州前已經要求你們回應,但你們絲毫不理會,我景州才出大軍,現在,我軍在景州受到的傷亡總要有人來負責。”李然學著劉鈞的口氣怒喝一聲。
“你們無恥!”金佑榮聲嘶力竭地喊道。
“無恥?不要忘了,是你們扶余國屢次進犯景州,若不是你們,我景州百姓怎會生靈涂炭,我景州外四府怎會滿目瘡痍,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李然狠狠一拍桌子,“這條件,你們答應不答應!”
“我若是不答應呢!”金佑榮也是一拍桌子。
李然呵呵一笑,“這好辦,那我們就邊打邊談,直到談妥為止。”
金佑榮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堪。
李然繼續道:“我會上稟殿下,要求繼續加派兵力,最少再拿下你們扶余國五個州,這樣,金左相,你看這統共六個州,值一億五千萬兩嗎?”
“你們!”金佑榮指著李然,氣的渾身發抖。
現在,他是騎虎難下。
若是答應,扶余國的國庫等于是要被搜刮一空,十余年國庫都別想恢復過來。
若是不答應,再失去五個州,扶余國的國力遭到根本性損失。
再說,若是拿下了五州,景州就會停止嗎?
這他也不能確定。
“此事重大,我必須回稟陛下。”金佑榮嘆了口氣。
比起銀子和財富,他認為土地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最好快一點,景州軍隊進攻的步伐可不會停止,若是繼續拖下去,只怕這和約上的數字會越來越高。”李然冷笑連連。
他可不想談判進行個一年半載。
金佑榮連連色變,哼了一聲,帶著扶余官員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