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山上望去,只見一只不到千人的景州士兵散亂地向反面的山下跑去。
“將軍,是景州軍隊。”消息很快傳到李素手中。
李素氣的牙癢癢。
他很想派出騎兵追擊,但又害怕前面還有景州人的埋伏。
最讓他膽寒的是,他從未見過這樣打法。
而且,這短暫的襲擊中,數千扶余士兵死傷。
堆在山道上尸體也阻擋了騎兵的追擊。
更何況,后續的軍隊還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
他暫時組織不起來足夠規模的騎兵隊。
“收攏尸體,繼續前進,斥候每到一處,務必搜索道路兩側。”李素喝令道。
得到命令,扶余軍隊停留了半個時辰,繼續向克州進發。
而此時,從山上輕松撤走的景州士兵們正在按照計劃趕往下個扶余軍隊的必經之路。
那是一條只有一座石橋的河流。
在那里,迎接扶余國將是更大的驚喜。
“嘿嘿,這小臼炮還真好用。”
撤回的景州軍中,兩個營校尉說笑著。
在這次的襲擊計劃中,他們不但利用了虎式步槍能夠任何姿勢射擊的優勢。
還使用了一種類似縮小版沒心炮的臼炮。
這種臼炮的口徑只有十五厘米。
長度只有半米,由鋼支架和鋼炮管組成。
運輸的時候,只要士兵扛在肩膀上就行了。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夠在山上也能夠炮擊扶余軍隊。
不過他們這次襲擾只是打擊扶余軍隊的士氣。
最終的殲滅戰還需要大部隊完成……
夜晚來臨之前。
李素下令在狼居山二十里外的平原上安營扎寨。
坐在自己的營帳中,他眉頭緊皺。
上兩次與景州的戰爭,扶余國俱都以失敗收場。
這在扶余軍中遭受了一種聞景州色變的恐怖氛圍。
直到現在,還有許多將領提到景州就沉默不語。
這些將領都是簽訂契約后,景州放回來的扶余俘虜。
作為被金佑榮提拔的將領。
那兩場戰事的殘酷他也有所耳聞。
只是卻始終難以想象。
但現在親眼所歷,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姜順臣絕非無能之輩,難道本將也要步他的后塵嗎?”
黑暗的夜色中,靜寂無聲,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扶余軍中,有更多的將領比李素更加不安。
李素有皇命在身,背負主戰派的希望。
但他們只是當兵吃糧的士兵和將領。
關于蘇縉將扶余士兵尸體懸掛木樁的可怕傳聞早已在扶余國傳開。
如今死傷數千人,他們連景州士兵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更加劇了他們心中的恐懼。
當夜,一些底層將領和士兵便紛紛趁著夜色逃走。
第二天清晨,李素便接連得到士兵逃亡的消息。
這讓軍隊的士氣再次受挫。
目光巡視之下,他在將領和士兵眼中看到了更多的不安。
就在他憂心忡忡之時,一陣馬蹄聲響起。
北方,一只騎兵徐徐而來。
斥候來報,北胡的騎兵已到。
李素聞言,心中大喜,晦暗的心情如同撥云見日般。
待騎兵來到面前,一個將領一樣的騎兵示意了一下。
十來個騎兵將手中的人頭扔在了地上。
將領粗魯地嘲笑道:“你們扶余國真是一群膽小鬼,難怪會被一個小小的景州欺辱成這樣,這些逃兵的人頭就給你吧,當做是我的禮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