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景國最大的Boss!
假若昏君被劈死了,恐怕又將是另一番說辭。
據說,現在的梁秋語也已經被龐家退婚了。
剛剛那般狼狽,可能也許這事有關。
不然還能有什么事,能讓一個十七的小女子,這般絕然的,把自己送進虎口。
“天熱,你這樣睡,容易得病。”
百里棠說著要幫梁秋語撤下被子,結果,梁秋語光光光……愛是一道光……此處略去萬字。
到了半夜,兩人仍睡不著。梁秋語是擔心的睡不著。百里棠是熱的睡不著。
空調沒有,風扇也沒有,WiFi更沒有……
“陛下……民女有一事不明,可否向陛下求請教。”
梁秋語也不知現在她哪來的膽子,敢主動開口請教昏君,就像剛剛,進來找昏君一樣。可這會兒不同,那時她的念頭是“破罐子破摔”。
只想進司農寺,再無其它。
“你說便是。”
“陸大人所言,拿過砒霜的手,在水里……”
不待梁秋語問完,百里棠已開口:“小痞子,心理素質一般不行。”
“心理素質?”梁秋語不懂這詞是何意。
“你且寬心,在你不愿意做朕的妃子之前,朕不會碰你。”百里棠不想解釋這詞。
梁秋語詞窮。碰與不碰,今夜過后,她都會坐實了……陛下,您是怕再次被雷劈吧?
外邊,楊公公派了不少人過來候著,原因很簡單,以防百里棠再次遭雷劈,好隨時搭救。
此女,碰不得!
“陛下。”梁秋語又問,“何為雜交水稻?”
“朕困了。”
“陛下,這詞,可是由司農寺的官員提出來?”
“女人,你想挨板子嗎?”
梁秋語暗暗吐了吐舌頭,昏君好像沒有旁人說的那般可怕嘛。
胖嘟嘟,似乎還有幾分可愛呢。
發現梁秋語還是睡不著,百里棠給她念了一首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清代,納蘭容若《木蘭詞·擬古決絕詞柬友》。
大昏君,居然還會寫詩??
家境殷實的梁秋語,自幼飽讀詩書,雖她的志向在廣闊的田野天地,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可她也懂鑒賞詩詞。
默念兩遍之后,梁秋語哭了。
哭的很大聲。
尤其是: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如今輕易地變了心,你(龐海)卻反而說情人間就是容易變心的。
百里棠特無語,這么美的詩,一個小女娃,得開開心心才是……反正,他只喜歡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其它的詩句,朕沒多大感覺。
“莫要再哭,大不了朕明日,跟你講解,何為雜交水稻。”
“真……真的?”
“朕……一言九鼎。”險些說出,騙你是小狗。
屋外,盡責的楊公公,已命人記下百里棠這首詩。床語是不能記的,但詩得記。沒什么詩品的楊公公,居然也眼眶細潤了。
陛下自皇后去后,就再沒寫過詩啊。
雖然,以前陛下寫的詩,只有他們這些內臣逼著自己去欣賞……
翌日天晨,百里棠被熱醒了。
旁邊的梁秋語沒醒,許是這些天,歷經各種大起大落,神經繃壞了,這會兒正睡的沉。
百里棠下床后,扭扭身、彎彎腰,接著來了一個深蹲。
居然!
居然!
差點站不起來!
百里棠懊惱的拍拍肉嘟嘟的肚皮,發誓這半年內,一定把肚子減下去。
然后,將梁秋語吃干抹凈。
像此等禍水,當然得朕來養著。
且當是給這個社會的安穩繁榮,做奉獻了。
朕不入地獄,誰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