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牛車、馬車,水路亦可分去一部分。”張大人又說。
百里棠點頭,認可張大人的方法。他只想著,能一次運回去,完事了。分開來必定麻煩。
說起來,若不是穿越到了古代,百里棠還會一直被古裝劇騙。
古裝劇里,也就百來人負責押送軍糧,十幾大軍要吃喝呢。按一人一天一斤糧食算,一天十幾萬斤,行軍打仗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得多少萬斤糧食——拍的太不嚴謹了。
雖然士兵會自己帶部分糧食去打仗,可也遠遠不夠啊……
景國的運輸只能依賴人力或者畜力,各地方官府都有明確任務。縣邑負責籌備車輛和舟船,鄉鎮負責調集民夫和畜力,車船以長途運輸為主,人力畜力以短途運輸為主。
而且牛馬和馬車也不是隨便就有的,馬車牛車可以拉更多,但是牲畜也要吃東西,而且食量還很大,如果是吃豆類飼料還好,要是吃草,那每次都要吃很久很久才吃的飽。
余棠記得《還珠格格3》,清國欲出征緬國,更有史書記載:乾隆三十三年四月,先期到滇的舒赫德及鄂寧聯合上奏,說征緬有五難:
一是辦馬難,按滿兵一萬、漢兵三萬出兵規模算,戰馬、馭馬需十萬匹,急切難辦。
二是辦糧難,按四萬兵、十萬馬算,單十個月就需兵糧四十二萬石,全省倉糧也不過三十五萬石,供應嚴重不足。
三是行軍難,從內地永昌到邊境就路難走,邊外地形更差。
四是轉運難,單從永昌運糧到邊境,按三夫運米一石算,就需百余萬人次,而如果到了境外,國人不愿意出境,境外人煙稀少,雇用役夫幾乎不可能。
五是氣候難,水土不適,歷次戰事病故或因病失去戰斗力者比戰場死傷還多。
既然稻子難運,朕販鹽行不行?
根據《宋史·食貨志》記載:鹽引每張,領鹽116.5斤,價6貫。
還有一個典故,也是關于乾隆爺的:乾隆三十年,乾隆皇帝南巡至揚州,揚州鹽商花幾十萬兩白銀為他修建行宮,又修葺大虹園……后乾隆爺發現在他之前的二十年里,“鹽政”的宮吏們私自“超發”鹽引,從中克扣、提留“引銀”竟達一千多萬兩。于是大怒,想要派人徹查……
其中牽連到紀曉嵐。于是紀曉嵐,悄悄給時任兩淮鹽運使的親家盧見增寫了一封特殊的信,里面只有一包鹽和茶葉,暗示老大要查鹽了。
在景國,1斤鹽可換30斤糧食,能有資格取得“鹽引”的鹽商,都是與官府關系密切的大鹽商,他們靠向官府納稅從而取得了全國鹽業的壟斷經營權。因為是壟斷經營,所以,大鹽商們都是朝野巨富。
遠的不說,就東云縣的知縣,私底下販鹽。賺的不比賈施道少。
那他們不得向朝廷交稅?
交了鴨!
只不過東云縣若能產10噸海鹽,他們上報給朝廷的,只有3噸,也只需上交這3噸的鹽稅便可!
查?
千瘡萬孔的景國,這樣的現象比比皆是。
何為安全感,手里有錢,有自己的軍隊,那才叫安全感。
因而,百里棠打起了海鹽的主意。
任張狀元如何聰明,都猜不到百里棠此刻心思,已經飄到了鹽上去。
“愛卿,你且說說,如何才能將鹽的生產售賣,回到朕的手中?”
張東正先是一愣,然后搖頭:“陛下,這恐怕難于上天!此事牽連甚廣……”
余棠學過的歷史課,記得很深刻了一句話:(慶歷新政、王安石變法等等失敗的根本原因)觸犯了大官僚大地主的根本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