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國?古澈……”白子輝瞇眼思忖,緩緩點頭道,“我記得二十年前有一惡徒擄掠大政國、東平國數千無辜男子來修煉邪法。我與幾位同門遇到她時,那些男人大多已成干尸。我等便順手除之,以替天行道,拯救蒼生!
“哦,對了,你好像是叫古寒吧?當年你便為此事屢襲我宗門的外門弟子,今日既找到我這兒,正好擒你回去交予宗門。”
“哼!幾個臭男人罷了,螻蟻一般的賤命,你們竟為這點兒小事害我二妹!”古寒眼中鋒芒畢露,咬牙切齒道,“今日我先取你狗命,再去玄華山宰了另外那兩個家伙,為二妹報仇!”
“大膽狂徒!”白子輝身旁的綠衣年輕女子怒目而叱,寶劍唰地出鞘。
那劍端頓時綻出三尺金芒,又分出十二道劍影,隨她手腕一抖,滿屋金光便將黑衣女人籠罩其中。
不遠處的許揚當即瞪大了眼睛,心中震驚,這十多道劍影憑空出現,凝實無比,顯然是以靈力所化!
他修靈資質雖然不行,但作為穿越者,對修煉靈力的相關知識還是很上心的。他清楚記得,“聚靈化形”可是超越了煉氣境的七脈境強者才能做到的!
要知道,他那位娘——許家家主——也不過是剛邁進七脈境門檻,便已是冠據鳳鳴城,支撐許家成為城中第一大勢力。
而這位綠衣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修為就如此驚人,她旁邊那位師尊肯定更加深不可測,這兩人到底什么來頭?
“秀兒!不可……”白子輝見徒弟兀然亮劍,急忙出聲喝止,但事出突然,她話音剛起,綠衣女子便已身形閃動,攜耀眼的金光攻至古寒面前。
黑衣女人卻不躲不閃,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輕笑,手指微動。
一道淡淡的黑芒從她指尖飛出,似黑洞般將秀兒所有的劍影盡皆吞沒,而后輕輕貼在其胸腹之間。
綠衣女子大駭,慌忙調集渾身靈力聚于胸前,卻絲毫無法阻止那手指大小的黑影緩緩滲入她體內。
“當心——”白子輝失聲高喊,整個人瞬間出現在徒弟身旁,伸手去扶,卻只抓到一把灰黑色的骨灰。
她的雙眼頓時變得血紅,死死盯著古寒,同時摘下左耳的墜飾,聲若寒冰,“你該死!”
后者抽出背后漆黑的雙刀,卻是漫不經心地咧嘴道:“嘿!黃歷說今天宜見血,先殺你幾個徒子徒孫助助興。”
她說著,望向桌旁的許揚,“輪到這邊這個了。”而后右手黑刀抬起,呼地朝許揚揮去。
“誒!我不是……”許揚話沒說完,就覺手臂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發現僅是刀風刮過,右臂上便出現了一道一指多長的血口!
他嚇得魂飛魄散,我X!再偏一點兒小命就交待在這兒了!
他就地一滾,趴在桌子下面大氣都不敢出,心中暗罵:姓古的,你他娘眼瞎呀?我這打扮跟你仇家是一個畫風嗎?!
“莫傷無辜!”白子輝那珊瑚狀的耳墜瞬間漲大百十倍,表面布滿繁復的紋路,光華流轉,如墻般橫在許揚和黑衣人之間。
古寒森然一笑,眼中兇光閃過,突然撤回右手,同時左手中的利刃化為一條黑線,繞向白子輝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