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君當即兩眼一翻暈死過去——“毀宗門之血脈”這么大的罪名砸下來,奉律殿至少會把自己圈禁懾逆嶺三五十年,甚至直接處死也并非不可能!
許揚悄然向海燕比了個拇指,“傻鳥表現不錯,回去給你加雞腿……啊,加條蛇。”
烏鴉卻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沈千穆的手,在許揚耳邊不住聒噪。
“啥?你要那刺晶?”
海燕拼命點頭,“喜歡!閃亮,特別,喜歡!”
許揚忽然想起,前世曾在書中看到過,烏鴉酷愛收集發光的小零碎,不禁失笑,“難怪你會發現那黑石柱有問題。”
“行吧,看在你立功的份上。”他拍了拍鳥頭,轉向沈千穆討來那塊刺晶,海燕立刻一把抓去,歡快地在空中打轉。
沈千穆毫不關心癱如爛泥的趙以君,拉著許揚跳上飄玉,輕念一聲,“起。”
那薄如芭蕉葉的翠綠玉片便載著兩人升上半空,直往西南側飛馳而去。
耳旁疾風呼嘯,許揚盯著腳下的芭蕉葉,死死抓著沈千穆,心里打鼓:連降落傘都不給配,這玩意不會掉下去吧。
沈千穆瞥見他神色,不由笑道:“徒兒家中怕是沒這種飛行之物吧?”
“沒。”許揚心說我們那兒都是坐飛機的。
沈千穆頗為自豪道:“這飄玉乃是借助護山大陣之力,隨時皆可騰空而起。莫說尋常家中難以見到,便是一些大宗派,亦無此等大陣。”
她又提醒道:“哦,對了,駕馭飄玉定要攜帶宗門弟子的符牌,否則會被大陣當做擅闖山門者鎮壓,切記切記!”
許揚點頭稱是,正要詢問那“符牌”在哪兒領,就忽見迎面飛來幾片“芭蕉葉”,站在上面的人高聲招呼道:“誒,這不就是沈師妹了嗎?”
沈千穆看到來人,立刻露出得意之色,卻只拱手道:“寧師姐,怎有空來這兒啊?”
寧師姐身旁的灰發老嫗接道:“聽聞沈師妹新收了名弟子,我們特來道賀。”
道賀?沈千穆心中冷笑,我看是來搶人的吧,還好我動作快!
“李師姐,”她點頭示意,拼命斂住喜色,道:“我是收了名劣徒,年紀偏大了些,已有十六歲,修為也是爾爾……
“許揚,還不見過幾位師叔師伯?”
許揚忙行了一禮。
李師姐都沒正眼看他,對沈千穆道:“不知許師侄何修如何?”
沈千穆一愣,忘了問徒兒具體修為了,只得含混過去,“啊,她也就能在七脈境極致的敵手面前走上數合。”
那寧師姐和李師叔聞言對視一眼,皆難掩震驚之色——和七脈境極致的敵人交過手?那此子至少得是七脈境初期了!
“十六歲便已達七脈境,不錯,不錯!”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女子飄然而至,用沙啞的嗓音道,“難怪沈師姐如此春風得意。”
她上下打量許揚一番,轉頭對身側的年輕人道:“鐘思,看到了嗎?人外有人,別總覺得你魂力強些就了不起,年輕俊杰何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