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
一個戴著黑面具的人影悄然摸到那座巨大的木制欄舍旁,卻望見不遠處的石屋里漆黑一片。
“難道出門去了?”
正當她以為要白跑一趟之際,卻忽然聽到那欄舍中傳出一聲極為嫵媚的輕哼,“嗯——”
她當即便打了個哆嗦,只覺渾身發麻,心中驚疑不定:這俊男是在獸欄里干什么?!
戴黑面具之人繞過欄舍,腳步輕不可聞地朝大門而去,剛走出兩步,便驚見院子正中擺著一個巨大的籠子,月光透入籠中,里面赫然是一頭成年的鐵霸猿!
竟用四階妖獸護院?!她慌忙止步,屏住呼吸,手中捏著一張符紙,只待那妖猿有任何異動,便會毫不猶豫地催發靈符。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卻發現那巨猿只憂郁地望著天,根本不朝自己這邊看一眼。
她壯起膽子緩步前行,直到了欄舍大門旁,那妖猿也沒有絲毫動靜,她這才松了口氣。
“賊王”小心地透過欄舍門縫朝里面看去,一顆心怦怦直跳,期待眼前會出現旖旎或是勁爆的畫面。
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那名俊美至極的男子盤坐在干草上,手捏蘭花指擺于胸腹間,呼吸悠長而均勻。他腿部的衣衫上雖有一大塊不知是什么的污漬,但穿戴卻是非常整齊規矩。
這好像是在……修煉?
她百思不得其解,要說大老晚修煉這事兒,宗門中勤奮的弟子倒也經常干,但就是馭異殿那伙人,也不至于和四頭妖獸悶在獸欄里修煉吧?
堅持,等他修煉結束了,必會沐浴更衣。她咽了口吐沫,作為一個“偷、窺狂”,耐心是最基本的素養。
她趁機觀察這座巨大的獸欄,忽然眼前一亮,就見屋子南面的角落里,整齊地擺著四個嶄新的空木桶!
木桶大小不一,大的有及胸高,小的只到腰間,卻都比水缸還粗。
澡盆?!
她心中驚喜,暗忖道:最大的那個多半是洗花瓣浴的,而牛奶浴則用最小的那個,比較節省。
盯著那四個木桶,她仿佛已看到了許榜首沐浴擦拭的香*艷場面,只覺一股血涌上頭頂,好半天才勉強鎮定下來。
明月偏西。
“賊王”心中從未有過今晚這般焦急的時候,終于,她看到許揚長吁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她心中吶喊:總算修煉完了,快洗澡吧!
然而,許揚卻在兩頭血足狼的籠前走過,點頭輕聲道:“好像狀態還行,要不再來一次吧?”
戴黑面具之人盯著他的背影,心中苦嘆:“再來一次”?!求你了,別這么勤奮行嗎?!
下一刻,就見許揚后退幾步,雙手輕揚,雖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清楚聽到“嗯——”的一聲。
沒有任何其他事情發生。
她哭笑不得,虧得自己胡猜了半晌,原來他之前就是在干這個?!大老晚的逗妖獸玩兒?你這愛好還真是蝎子拉屎——獨一份啊!
然而她卻不知道,若非許揚現在對靈力的控制已有長足進步,能將釋放出的靈力約束在面前五尺寬的范圍之內,方才的那一聲之后她就已經給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