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許揚瞥見欄舍角落里已經瘋了的百魂駒和血足狼,干脆將它們也搬到了院里——這倆貨現在無法抽取靈力還消耗飼料,完全就是廢物,卻又不能直接放生……
挪完了這些籠子,欄舍頓時空出一大片,許揚找來些木板,在欄舍里鋪了個“舞池”,以方便日后修煉之用。
半空中,幾名宗門核心弟子腳踏飄玉,并肩從鴻云峰上空飛過。
其中一人低頭間正瞥見山腰上那一排大大小小的籠子,籠中豬、馬、狼、猿等妖獸一應俱全。
她不由笑道:“這鴻云峰上可是開了個馭異殿的分號嗎?”
一名面龐清瘦的中年女子聞言忙朝下看去,卻是心中一緊:許揚這小子,怎搞了這么多妖獸到山上?!雖說上次鐵霸猿脫籠那事非他之過,但若是有弟子因此傷亡,他也少不得受責罰。
她很想下去叮囑許揚一番,要他管束好妖獸,但苦于正有要緊事得立刻去極天殿,卻無法付諸行動。
正此時,一片飄玉從旁側飛過,她看到那人模樣,立刻呼喝一聲,“李歌,過來!”
李歌急忙轉頭,催動飄玉跟了上來,恭敬拱手道:“弟子見過沈師祖。”
沈千穆壓低聲音道:“我有急事,你代我去跟許揚說,定要盯緊他那些妖獸,最好在院中布下困獸陣,萬莫再被逃出一只來!”
李歌立刻眉開眼笑地接下美差,“是,弟子這便去。”
許揚正望著院中這些蔫頭巴腦的妖獸犯愁,再有十多天就得去那什么異境玩命了,正是要全速提高實力之際,自己卻一個沒hold住,把兩頭主力“儲靈罐”給抽垮了,又沒錢買新的妖獸……
院外忽然傳來李歌的聲音,“許師叔,弟子李歌求見。”
許揚將她讓進院中。后者寒暄了好一陣兒,這才將沈千穆的吩咐說了一遍。
許揚心中苦笑:困獸陣?那又得**刻清靈液,就自己現在一窮二白的情況,還是算了吧。
他指著院中曬太陽的妖獸,對李歌道:“其實除了那鐵霸猿,其他幾頭就算敞開籠門,它們都不一定往外跑。
“啊,你就看那匹憨馬,說不定過幾天就會自虐而亡了。那狼,看到人就嚇得跟耗子似的……所以你讓師傅她老人家放心,肯定不會出問題。”
“許師叔這些妖獸像是都得了癔癥。”李歌當即殷勤道,“弟子倒是有個方子,用補魂草加風和根、赤麻藤,小火煎煮兩個時辰,早晚各服一次,定有奇效。”
許揚知道這幾頭妖獸是被媚術刺激的,和癔癥差得十萬八千里,故而根本沒在意她說的,只是隨口應道:“你還懂獸醫?”
“獸醫?”李歌從字面上猜到這個詞的意思,忙道,“哦,弟子曾在靜靈崖照料那頭守崖的雷炎羆近兩年,對此略知一二罷了。”
“雷炎羆?是妖獸嗎?”
李歌點頭道:“那是余師祖所控馭的八階妖獸,極為兇悍,曾獨自擊殺過鍛體十重的敵人。近些年余師祖有了頭更強的若蒼蛟,便將其留在山上把守靜靈崖。”
“八階妖獸?”許揚聽到這三個字,立刻來了興趣,“這靜靈崖是什么地方,為何用妖獸把守?”
李歌只盼著能和許師叔多聊一陣,當即口若懸河道:“回師叔,靜靈崖乃是鴻云峰用來閉關之地,絕不容許有人前去攪擾,余師祖將這頭兇猛的妖獸放在那兒,也是震懾山上眾弟子,要大家離得遠些。”
“嗯?”許揚向前湊了湊,“平時那妖獸旁邊有人管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