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伯翰想了想,又叮囑道:“不過靈舞之道的根基,乃是那十個基本動作,絕不可稍有放松!
“你現在雖是能夠正確施展,但距離‘純熟’尚有不小的距離。這些基本功的熟練程度,對靈舞的威能影響極大。
“諸如基礎動作達到‘純熟’之后,施展同樣的靈舞,威力可比現在提高數倍。若你有朝一日能達到‘技隨心生’的境界,便是那破陣舞,也可比高階靈術之威!”
許揚認真點頭,“弟子謹記!”
待到正午時分,他從桃園臺出來,剛駕控飄玉升上半空,便有一人從他側后方飛過。
那人眼角瞥見許揚,竟似極為慌亂,立刻低頭,用袖子遮住臉,加快催動飄玉,往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待他飛出了百余丈遠,用怨毒地眼神向后望去,已不見許揚身影,這才挺直了腰,狠狠地“呸”了一聲,咬著牙道:“將死之人,且看你還能囂張幾日?!”
片刻,他落在馭異殿北側的山泉旁,舉目四下張望,很快便看到不遠處柳樹下一名二十六七歲,身形瘦高,瓦面長臉的青衫女子,當即揮手道:“彭師叔!”
那人轉過頭來,在他臉上狠狠刮了兩眼,方才輕浮一笑,“左師侄來遲了。”
來人正是左玉秋。他忙嗔道:“人家被罰在瑞逸峰頂思過,出來不易,彭師叔也不體諒一下人家。”
彭師叔似沒聽到他說什么,自顧貪婪而肆意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只從鼻子里輕“嗯”了一聲。
左玉秋卻不以為忤,仍陪著笑臉,道:“彭師叔,咱們也算交情極深了……”
彭師叔卻立刻打斷他道:“不深不深,我連你手都沒碰過。”
“彭師叔——”左玉秋作態跺了跺腳,嬌聲道,“討厭了,你又拿人家打趣。”
他旋即收起笑容,正色道:“咱們相識有七八年了,人家可幫過彭師叔你好幾次。眼下人家有事要求你,你可不能拒絕啊!”
“你幫我?”彭師叔冷哼,目光轉向他的長腿,“說吧,要我做什么?”
左玉秋目露寒光,一字一頓道:“要一個人死!”
“誰?”
“許揚!”
彭師叔顯然有遲疑之意,“是他?”
左玉秋立刻道:“你放心,我定會給你足夠的回報!”
彭師叔瞇起眼道:“他號稱我們鴻云峰頭號奇才,修為可能比我還高,只怕不易……”
左玉秋道:“此次鴻云峰要去異境歷練,我聽說那兒有不少真妖出沒。只要彭師叔在許揚與妖物廝殺時,暗中出手,殺他應該不難。”
“哼,你倒打聽得清楚。但我去異境是為了歷練,如果精力都花在算計他上,豈非白去一趟?”
左玉秋早已做好準備,伸出一根手指,“事成之后,我會去求二姨奶,一年之內讓你升為核心弟子!”
“……”
“再加三十刻清靈液!”
彭師叔眼角跳了跳,卻拉長聲音道:“況且,許師弟生得那般俊美,我于心不忍……”
左玉秋一滯,他知道彭燁要價會很高,卻沒想到會到這一步。但他立刻又想起自己頭上那泡烏鴉屎,又險些被妖猿踩死,以及許揚那一拳,還有自己當眾向他下跪等等屈辱。
他牙關緊咬,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彭師叔,他姓許的再帥氣,你也是看得見吃不著。若是你能幫我殺了他,除了剛才那些好處,我可以讓你予取予求!”
“當真?!”彭燁頓時瞪大了眼睛,目光似乎已穿透了左玉秋的衣衫,雙手不自覺地憑空做起揉捏的動作來。
“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