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弟弟被調戲,少爺被人出言羞辱的一幕幕浮上鐵柱心頭,她不由地血向上涌,雙拳如錘,暴雨般砸在刀疤女身上,瞬間便將其打成了豬頭一般。
許揚在店里也是松了口氣,看來這鬧事兒的家伙至多也就是煉氣四重的樣子,隨即向下拉了拉帽檐,悄然將捏在手里的天宵針收回。
如今以他對媚術的控制力,已能將“迷心”的效果控制在一尺范圍之內,只準確地命中了刀疤女,旁人并未受到任何影響。
鐵柱又狠狠地打了十幾拳,那刀疤女才“嗷”一聲轉醒過來,疼得發出連串殺豬般的慘叫。
而此時距她中媚術已足足過去了七八息工夫。
鐵柱打了一陣,正猶豫要不要按照少爺所說,打斷這廝的一只手,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大喊道:“快住手!”
許揚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名二十四五歲,身背長刀,相貌與刀疤女有七分相似的女人疾奔而來,一把拽開了正打得起勁的鐵柱,將地上那人扶起,驚道:“許雙!還真是你?!”
那刀疤女由于沒調動靈力抵抗,雖是煉氣四重實力,卻仍是被鐵柱打得渾身青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背刀的女子忙取出一顆丹藥塞進她嘴里,“怎么樣了?”
許雙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來,指著鐵柱吼道:“姐,就是她,她打我!”只是她方才被打掉了一顆門牙,說話漏風,語調極為可笑。
背刀的女子扶她站起身來,“唰”地抽出背后長刀,指著鐵柱沉聲道:“說,怎么回事兒?!”
許揚正要上前,卻見鐵曼狂奔而出,戰戰兢兢地擋在姐姐面前,卻鼓足了勇氣,對那持刀女子道:“你、你別傷害我姐……是、是她!”
他一指許雙,“正午時候,她來店里買靈藥,卻對我諸般輕薄……掌柜的和英姐她們與她理論,她卻不由分說,將掌柜她們打倒在地。
“后來我姐趕來,又被她打傷。我姐氣不過,拼死之下,這才將她擊退……”
“哦?”持刀女子望向四周看熱鬧的人群,“他說的是真的?”
立刻傳來一陣回應,“嗨,可不是真的?”
“這小伙子說得都算輕了,剛才你妹妹那個不可一世啊……”
“要我說,她就是該打!”
“對!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夫男,打得輕!”
持刀女子收起兵刃,一把將許雙抓了過來,冷聲道:“娘與章上師說了多少遍?你竟還要出來惹事!還好讓我遇上了,否則若因你而耽誤了明天的大事,看娘不打斷你的腿!”
許雙頓時蔫了下來,“姐,我不敢了,今兒的事情你可別跟娘說……”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持刀女子拎著許雙后脖領,對圍觀的人一擺手,“都讓開。”而后轉身就走。
許揚皺了皺眉,高聲道:“你就這么走了?”
持刀女子頓足,回身,“不然還要怎樣?”
許揚走出店門,指著許雙,不緊不慢道:“讓她給鐵曼磕頭賠罪,賠償鐵柱和店伙計們醫藥費,還有店里的損失。”
“哦?”持刀女子看不到他斗笠下的樣子,冷哼道,“若是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