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乃是鳳鳴城中資歷最老的郎中。許睿忙吩咐道:“快請陳先生往偏廳去。”
“是。”
許揚拉起小茶道:“讓陳先生給你診一診,開副藥,或許很快就能恢復記憶了。”
片刻之后,一名年過七旬的老婦將小茶的手腕放下,神色嚴肅地搖頭道:“不對,不對啊……”
許揚皺眉,這啥意思?不會是沒救了吧?
他忙問道:“陳先生,這,情況很嚴重嗎?”
陳大夫仍是搖頭,“非也。”
“那您說什么不對?”
“老朽的意思是說,這姑娘的脈象太過正常了,氣血旺盛,筋骨健壯已極……斷不像是有恙。”
許睿疑惑道:“陳先生,可她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就連名字都只得一半。您看,能否開個調理的方子?”
“這……”陳大夫站起身來,拱手道,“老朽實在無能為力。”
她想了想,又道:“這姑娘大概是魂魄受創,如此,得需修為高深的仙師為她診治,再以丹藥調養,或有恢復的可能。
“只是,這花費恐怕會極為驚人……”
許揚立刻想起來,鴻云峰的主事余師祖就是醫道高手,實在不行,就求她給小茶看看吧。
至于花銷,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因許家而被砸傷,自己拿些錢出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了,哥現在也不缺錢不是。等玉社上了正軌,利潤肯定不薄,買些丹藥還不是小菜一碟。
送走郎中之后,許揚讓人安頓小茶去西廂房休息,后者卻是怎么也不愿跟下人走。
許揚無奈只得親自將她帶到廂房,又反復保證很快就會回來看她,小姑娘這才勉強答應。
而后許揚直奔關押烏曲鑫的屋子。
他拿到“祖器”之后試過,靈力能順暢注入其中,說明這東西確實是靈紋器,甚至是塊靈寶,只是靈力注入之后就毫無反應了。
他對這東西大感好奇,準備去問問烏曲鑫是否知道些什么。
后宅的一所小屋里,許揚讓王志仙和項晴在外門守著,又激發了靜音符,反手將屋門插牢。
烏曲鑫見狀,立刻樂呵呵地口花花道:“許師尊,其實我也不是隨便的人,但若是你想隨便,那我就隨你的便好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做成叉燒?”許揚瞥了她一眼,冷聲道。
巫啟賢立刻臉色一白,不敢再胡亂言語。
許揚上前從她身上摸出那枚烏黑色的“木頭片”,死死盯著她道:“老實說,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是我家傳的……”
“胡說!”許揚打斷她道,“據我所知,這應該是個贗品,你在哪兒見到過真貨?”
烏曲鑫眼中閃過驚訝之色,卻仍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就是我吳家祖傳的圣物!”
許揚皺了皺眉,雙手稍稍用力,咔的一聲將烏曲鑫家祖傳“圣物”掰成了兩半,“這就是你所說,用‘至道靈寶’融鑄的‘熔天鼎’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