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第一層的媚術名為“癡狂”,可短暫增強同伴的實力。
只是許揚試過幾次,施展起來極為費勁,每次都會頭疼耳鳴,渾身酸疼。
上次永鎮說過,是因為這媚術施展起來對魂魄的壓力非常大,自己的魂魄應該是承受不住所致。
他看了看手里的“風油精”,“這東西能增強魂力,有它加持,或許就能頂住使用“癡狂”的副作用了。”
他當即深吸了一口氣,向金簪之中注入靈力,而后小心地按照“癡狂”的施展之法,將雙臂抱于胸前,側身頷首,開始緩緩運轉起靈力。
這種媚術他沒練過幾次,故而好一會兒才做完了準備,隨即微微張嘴,向空氣中吐出一道靈力波動。
瞬間,他就覺得腦袋里嗡的一下,體內的靈力消失了至少六成,不過還算能撐得住,遠沒有以前施展時那么難受。
他緩了緩勁兒,心中頗為興奮:總算能施展第一層的媚術了。等練熟了之后,自己手里就又多了張底牌。
不過要說起來,這“癡狂”似乎還沒‘迷心’好用,不但全身靈力只夠用一次,而且還要依賴隊友。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媚術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試完了新的媚術,許揚立刻又無奈盤坐下來,僅剛才那一下,體內靈力就少了大半,只得繼續運轉功法煉化靈力。
……
夜深。
許府西廂房倒數第三間的屋里,傳出一聲女孩的驚呼。
“啊——”
小茶被一個詭譎的噩夢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上滿是冷汗。
夢中是一片濃厚的迷霧,她全力奔跑,可四周卻始終隱伏著殺機,哪怕是一棵古樹、一塊石頭、一只飛鳥、一根稻草,似乎都極為危險。
不論她怎么拼命逃跑,都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隨時會有可怕的東西追上她,將她撕碎,殺死……
那夢境極為真實,如同就發生在昨天,甚至她覺得醒來之后的這個世界,反倒像是在做夢一般。
她蜷縮著身體,雙臂緊抱雙腿,心中驚恐至極,頭又疼了起來,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她微微顫抖著,喃喃自語道:“我究竟是誰?我的家到底在哪兒?那些恐怖的東西又是什么?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窗外夜色正濃,空中一輪冷月照來,給整間都鋪上一層寒霜。她想找人來保護自己,卻發現在腦海中竟只有一個算是熟識的人——那人將她喚醒,而后細心幫她包扎著傷口,笑容溫暖而令人安心……
她低聲自語:“許揚哥哥……”
次日,僅睡了兩個多時辰的許揚被敲門聲吵醒,屋外是大春的聲音,“少爺,項仙師和王仙師已在等著您了。”
許揚忙翻身下床,幾下穿上衣服,又簡單洗漱一番,吃了點兒東西,便前往前院與項晴她們匯合。
許府上下昨天便已得知少家主要啟程前往青陽嶺,于是都在家主的帶領下跑來為他踐行。
許父自然是拉著許揚反復叮囑,什么“路上要小心”“注意身體”“機靈點兒,別吃了女流氓的虧”之類。
許睿無奈,上前將他拉開,笑道:“這些事兒還用你說?莫要誤了兒子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