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晴插道:“不對吧。青陽宗所發出的對你的追殺令中,說吳師叔乃是被煞氣毒死。”
曲鑫一臉憤憤之色,“那是我想用奎影門特制的傷藥為娘……為吳舉辛那廝治傷,藥中確實含有少量煞氣,不過經過秘法煉制,只會對傷口有益,絕無毒性。
“但青陽宗那幫蠢貨,竟以為那才是致死的原因。
“她們將我堵住之后,二話不說便指我為殺死吳舉辛的兇手。我無奈之下,只得施展‘影匿術’,躲入屋后的陰影中,之后利用對青陽嶺道路的熟悉,連夜逃出山去。”
項晴又問道:“那你可看到兇手的長相?”
曲鑫搖頭,“那人動作極快,我只能依稀看到她的鼻子很大,臉有些向右歪。
“對了,那黑衣人好像還說過什么‘僅有車盈比我更早拿到碎片,組織一定會頒下重獎’。”
接著,她望向許揚,如釋重負地笑道:“現在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人的確不是我殺的,許上師看著辦吧。”
許揚卻是微微搖頭,“鑒于你嘴里一直沒實話,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所說。而且我身負宗門任務,更不能隨便就放你走。”
曲鑫嘆道:“其實,我除了不想透漏我與吳舉辛之間的關系之外,其它事情都未曾騙過你。”
許揚仔細回憶她一路上所說,好像還真的基本與今晚的供詞吻合,于是點頭道:“我雖不能放了你,但一定會向青陽宗宗主稟明原委,讓她重新徹查此事。比如你說吳師姐不是死于煞氣,這個再驗一遍尸體就能清楚了。
“青陽宗是個小宗派,玄華宗的面子應該還是會給的。”
曲鑫又央求了一陣,見他態度堅決,便也只能低頭不語了。
因為發生了曲鑫逃走之事,許揚幾乎是一夜未眠。
次日天還沒亮,他便將同行的幾人喚醒,各自穿好了行頭,便立刻出發向青陽嶺趕去。
他們一路未歇,當天就走完了最后的百余里路程,黃昏時分便已抵達青陽宗的山門外。
“干什么的?”兩名背著鐮刀,身穿淺黃色長衫的女子將許揚等人攔住,上下打量一番,不耐煩地揮手道,“不收靈藥了。還有你,竟敢來此販酒?!”
項晴忙將自己的符牌遞了過去,微笑道:“兩位師姐,我們是玄華宗弟子,這是許師叔,這是王師妹。此行乃是押送要犯前來。”
她又指向曲鑫,“她就是貴宗下了追殺令的曲鑫,啊,也叫烏曲鑫。”
兩名青陽宗弟子愣了愣,也沒看那符牌,只是認真打量一番曲鑫道:“還真是這家伙。幾位既是玄華宗的,那便請隨我來吧。”
許揚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兩名青陽宗女弟子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卻又想不出來,只得跟著沿山路朝青陽嶺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