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多月來,瑞逸峰的三個人天天來此,許揚也已經交待過了,故而巡山弟子也不多做盤問,便閃身讓開了道路。
皇甫伯翰如蒙大赦,立刻低頭而過,用最快的速度朝許揚院子的方向飛去。
那兩名巡山弟子重新返回自己的哨位,小心隱藏身形,瞪大了眼睛四下觀望起來。
自從上次許揚遇刺之后,紀林縈便派專人在他的住所周圍布下了暗哨,用來防備刺客。
紀林縈正巡視至此,見兩名暗哨似乎剛剛去而復返,當即用傳音術問道:“是否發現了什么異樣?”
一名暗哨忙道:“回紀師叔,是瑞逸峰的皇甫師叔來了,并無他人。”
皇甫伯翰?紀林縈不由皺眉,暗道:她之前不是說覺得有些疲憊,便回瑞逸峰去了,這為何又去而復返?
她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當下吩咐巡山弟子繼續戒備,自己抄一條極隱蔽的小路趕往許師弟的住處。
片刻,她輕車熟路地掠上許揚院外的那塊山石,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來,屏息朝下面望去。
皇甫伯翰落在了院外,抬手在門上兩長一短敲了三下,許揚隨即將門打開,笑著招呼道:“皇甫師姐,你這怎么搞得跟007出任務似的?”
“小蘿莉”閃身進院,反手將門關上,詫異道:“凌凌漆是什么?”
“就是邦德……算了,不說這個了。”許揚朝院里的木雕像、香爐等物示意,“都已準備好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皇甫伯翰被許師弟的“豪爽”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由地自責:你一個大女人家,竟還不如許師弟放得開!這是修煉,修煉!別老是想歪了,辜負許師弟赤誠相助之心。
她深吸一口氣,取出儲音符,用力點頭道:“好,伯翰先謝過許師弟了!那咱們開始合練。”
欄舍后面,小茶聽到儲音符中古怪的鼓點聲響起,頓時露出開心的笑意,躡手躡腳地溜進了欄舍之中,先沖兩頭八階妖獸招手,“毛茸茸、軟綿綿,我來找你們玩了。”
她又看向一旁的那頭赤鋼蚺,揮了揮小拳頭,道:“滑溜溜,今天你可別再勒我了,不然,哼!”
欄舍外,皇甫伯翰雙腿僵硬地邁開,兩臂一上一下,呈“乙”字型,用非常別扭的動作跟隨鼓點聲起舞。
隨即,許揚也以類似的姿勢,在她對面開始起舞。
遠處的山石上,紀林縈詫異皺眉,許師弟他們似乎是在練靈舞?但為何兩人一整個白天都不練,非要到天色昏暗,掛起照明符修煉?
她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暗自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嘀咕道:“他們這靈舞的架勢著實奇怪,哪里像是跳舞,倒似跳大神一般……”
插著羽毛的粗繩圈里,皇甫伯翰的動作越來越快,片刻間許揚便已有些跟不上的趨勢,額頭汗水直淌,心中暗嘆:沒想到這“萬天虛游舞”合練竟比獨舞復雜這么多!幸好我前幾日剛突破了煉氣六重,否則恐怕一開頭就要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