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靈機一動,雖然現在看不懂這些秘法,但既然皇甫伯翰能找到翻譯的方法,自己回去之后也一定能找到。
那么可以先將這些秘法都抄下來,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他當即從乾元袋中取出紙筆——那是玉社前幾個月的賬本,好在空雷行沒給扔了——而后翻開《天巫之怒》的冊子,開始臨摹那些扭曲的文字。
然而,他剛寫出第七個字,就忽覺腦袋一陣劇痛,和修煉天韻纏心功時,魂魄受到壓力太大的情況極為相似,只是強度要大了數倍。
“這算是怎么回事兒?”他皺了皺眉,提筆繼續,魂魄再次出現鉆心疼痛。
他只得停下手來,難道是這靈術品階太高,謄抄時對魂魄的壓力過大?
他又換了“天波羽馳術”來抄,魂魄所受的壓力似乎比剛才小了點兒,但也只能抄到十五六個字,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經過反復嘗試,許揚終于放棄了抄錄秘法的念頭,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但可以確定,抄寫這些極為強大的靈術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直到窗外射入一縷晨光時,他剛剛翻看過六成左右的石匣。這里可是異族數億族人,歷經近萬年的代代傳承,確實有些底蘊,僅是看看秘法的描述,他就耗費了一晚上時間。
樓下傳來腳步聲,許揚不禁瞇起雙眼緊盯著存放“返靈儀式”的石匣,心念飛轉:以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來這里,很可能今天就是唯一的機會。干,還是不干?!
他只猶豫了不到一息工夫,便縱身上前,將那石匣里的首批冊子取出,塞進了乾元袋中。
合上石匣的蓋子,他又瞥向一旁的“天波羽馳術”,咬牙暗道:拿一個也是拿,兩個還是拿,不跟他客氣了!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將“天波羽馳術”也收入囊中,隨后又奔向“天巫之怒”。
等許揚剛關上了“天巫之怒”的石蓋,兩個人影便出現在族庫二層,他慌忙轉身,裝作低頭思索的樣子。
“先祖。”仍是昨天為他證明身份的那個高層,笑吟吟地上前行禮,低聲道,“不知是否攪擾了先祖參悟?”
許揚緩緩抬頭,又微微搖頭,還嘆了口氣。
那“高層”也沒多想,畢竟到了空雷行這個層次,哪兒有那么容易感悟的?
她又忙道:“先祖不必掛懷。啊,對了,翼月族長派人來請先祖往大祭壇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