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老當即微微皺眉,她可以不信許揚所說,但卻對沈千穆極為了解,這是個吐沫當釘子的主,絕不可能說這種謊話。
她瞥了時易容一眼,閃身握住了許揚的手腕,微微點頭,而后又試了小茶和皇甫伯翰兩人的脈。
“長公主殿下。”她轉過頭來,緩聲道,“你確定是他們三人當眾殺了威國公?”
她將“當眾”兩字咬得極重,令時易容臉色微變,卻只能硬著頭皮道:“沒錯。”
呂長老用力甩手,重重哼了一聲,“哼!我玄華宗雖不是什么超級大派,但卻也不是你們一個慶國能隨意欺辱的!
“就算我這兩名弟子在宗門犯了些錯誤,如何處置也是我玄華宗的事兒,若是外人膽敢栽贓陷害他們,哼哼,玄華宗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時易容聽她語氣不對,慌忙道:“我沒有栽贓,他們確實殺了威國公……”
“一派胡言!”呂長老不客氣地打斷了她,若是坐實了玄華宗弟弟殺了慶國的威國公,對宗門聲望將是極大的折損,眼下為弟子洗清罪名才是關鍵,“老身方才試過他們三人的修為,皆是七脈境不假!你還想說,他們三人當眾殺了三海境中期的威國公不成?!”
時易容頓時愣在當場,這不可能啊!威國公就算再廢,也不可能被七脈境的菜鳥所殺。
她怒視呂長老,聲音冰冷道:“你想袒護門人,便說得如此謊來。我慶國數萬將士都看到他們殺了威國公,無可狡辯!”
“數萬慶國兵作證?”呂長老仰頭大笑,“有你長公主一句話,便是說公豬會上樹,慶國上下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李若珊雙眼微瞇,對許揚手臂示意,“許公子,在下可否唐突一下……”
“好說。”
許揚大方地將手腕遞了過去,李若珊抬指在上面輕輕一搭,立刻狠狠瞪向時易容,“你這家伙,竟敢誣陷許公子?!”
她說話間,身后將士已極為熟練地排成了戰陣,靈力沖天而起,嚇得時易容連退數丈,驚慌道:“我、我沒有誣陷他!侍衛,保護本宮!”
李若珊怒斥道:“許公子僅僅七脈境入門修為,便是威國公身旁的侍衛都不一定能殺得了,你還敢說不是誣陷?!”
由經脈注入靈力,可極為迅速地探出他人的靈脈情況,就算刻意壓制自身靈力,但靈脈貫通與否卻是無法掩蓋的,所以能夠準確獲悉對方的修為情況。
“這不可能!”時易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當時真的是有人假扮許揚等人的樣子?糟了,上次我便疑惑,他們如此年輕便有驚人修為,多半就是這個原因……
她一念及此,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語氣放軟道:“可能是我搞錯了,若非他們殺了威國公,那便自離去吧,本宮不再阻攔。”
“放屁!”南軍之中有人怒道,“憑空污了許公子聲名,就想這么不疼不癢地蓋過去?!”
“立刻給許公子磕頭賠罪,否則姐妹們拆了你的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