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與小茶幾人皆是自己施展御風術,追云卷上只放了幾口大箱子,包括沈千穆的步乘靈紋器都同樣被箱子所占據,皆是南軍將士送的禮物。
皇甫伯翰邊走便從一只箱子里取出物件,隨意瞥一眼,轉手塞給許揚,“嗯,似乎還是情信。”
許揚則一臉無奈地將信封拆開,隨便掃了一眼,便立刻裝進了乾元袋里——這種東西,當眾扔了也不是個事兒。
他離開南驪洲之前,南軍近千將士中,起碼有五百人都給他寫了類似的東西。另五百沒寫的或是已經成家,或是自覺配不上許公子,此時多半還在營中捶胸頓足,后悔不已。
皇甫伯翰還在不住地朝外拿東西,“紙鳶。一束花。誒,這個有想法,用七色靈藥扎在一起,倒是比鮮花還要好看。”
許揚沒有去接,瞥向一旁神色尷尬的呂長老等人,干咳了一聲,“皇甫師姐,還是等回到宗門之后再慢慢翻看吧。”
小茶忽然興奮道:“師兄,前面便是山門了!”
許揚舉目望去,果見巍峨的山門已在二三里開外,護山大陣若隱若現,似乎已經完成了修補。
守門弟子見有人御風而來,忙上前相迎,見為首的是呂長老,立刻躬身施禮,“弟子拜見呂長老。拜見沈師叔。拜見……”
她們行了一圈禮,忽而雙眼圓瞪,不由地向后驚退幾步,失聲道:“這、這不是許揚嗎?!”
“還有皇甫伯翰!你們竟然還敢回來!”
“快,快發山門大警!”
呂長老忙將幾人攔住,沉聲道:“莫要胡來,事情和你們想的有所不同。一切待老身見過宗主之后,你們自會明白。”
把守山門的弟子這才驚魂稍定,草草向呂長老拱手稱是,如避瘟神般遠遠繞開許揚和皇甫伯翰,目送他們踏上飄玉,向宗門深處飛去。
極天殿外。
“宗主不在殿內?”呂長老望著守門弟子,忽而一拍額頭,道:“對了,算日子,近幾天該是宗門較技決賽了,宗主定是在‘觀云臺’主持較技。”
她向身后幾人招手示意,“走,我們去觀云臺。”
玄華山東北側,一座極寬的大山被人工攔腰削平,變為一個方圓近三百丈的巨大平臺。
平臺用厚重的青石鋪地,四周還建有數萬個石凳,遠遠看去如同建在山間的體育場一般。
在入山的大道旁側,立著一只四丈多高的石碑,上面刻著三個蒼勁的大字——觀云臺。
這里乃是玄華宗用來舉行盛會、重大較技的場所,此時幾乎整個宗門的弟子都云集于此,不僅環繞周圍的石凳上座無虛席,半空中還有上千只飄玉、玉空舟之類,喝彩聲此起彼伏。
“海師姐真是太厲害了!”
“方師叔,加油頂住啊!”
“海師姐必勝!”
待許揚隨呂長老等人撥開眾弟子,好容易來到了宗主肖興和面前,就聽到整個觀云臺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旋即,有負責主持較技的掌事弟子用靈力催動,高聲道:“較技結束,獲勝的是真炎峰海嵐易。”
四周又是一陣歡呼。
待觀云臺重新安靜下來,那掌事弟子又道:“至此,宗門較技的前四名都已決出,便是……”
肖興和看向呂長老身后的許揚和皇甫伯翰,微微皺了皺眉,卻是極有城府,只緩聲道:“呂長老此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