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詫異道:“這馬上就要開始比試了,程冉自會出手,怎說看不到?”
“你想啊,那個許揚的名字連聽都沒聽過,又是個男子,九成見到程冉便會自己認輸離場,當然看不到他們交手嘍。”
“哦,這倒是很有可能。”說話之人拿起對陣清單,興奮道,“不過下一場程冉會遇到長青門的石苗,那可是位強手,必有一場精彩較量。”
“嗯,這石苗精通控風之法,曾在大悅山一戰成名,修為據說已……”
幾人開始熱烈討論起石苗能比程冉弱多少,話里話外的意思,已將許揚當做了被淘汰之人。
許揚看了眼石臺上的程冉,向宗門眾人點頭示意,便轉身而去。
皇甫伯翰握著拳頭高聲道:“許師弟,加油!讓那個登徒子知道玄華宗第一天才的厲害!”
花雪恨卻是湊前幾步,低聲道:“許公子,較技時多加小心,若是沒把握,萬莫逞強。”
自從得知花家冤枉了許家數十年之后,花雪恨便對許揚抱有極深的歉意乃至負罪感,以前天天盼著他死,死得越慘越好!而眼下她卻只怕他受傷死掉,那自己就連“還債”的機會都沒了。
許揚朝她微笑點頭,而后施展起天波羽馳術,從兩丈高處飛身掠上了石臺。
看臺上,太德宗大長老見狀不禁眉頭一皺,對身旁之人道:“那人怎會有‘云翎’?”
后者忙定睛細看,而后拱手稟道:“大長老,他并無云翎,應是施展某種靈術飛上半空的。”
“什么?!”大長老不由地心中一驚。
方才她條件反射地認為許揚是用云翎——也就是類似玄華宗飄玉之類的靈紋器——飛上了擂臺,此時方才發現許揚腳下空無一物。
“難、難道他已邁入玄域境?!”她話一出口,便覺這太過荒謬,自嘲地搖頭道,“不對,定是這小子使了什么障眼法。”
她雙眼微瞇,對身旁弟子道:“去,吩咐冉兒小心些,這小子有古怪。”
“是!”
程冉看到許揚悠悠飛上石臺,頓時瞪大了雙眼,心中驚道:這小子使的是什么邪術?
但當她感受到許揚身上散發出來的并不算強的靈力波動,不禁又安下心來,向四下里觀望一圈,冷哼道:“哼!裝神弄鬼,定是有你宗門長輩以靈力將你托起!等會兒擂臺四周大陣啟動,隔絕了外門的靈力,看你如何唬人?”
許揚微微一笑,“廢話真多,還要不要動手了?”
程冉仰頭大笑,“好!我還怕你直接認輸了,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兒骨氣。”
她心中暗道:如此倒是省事兒了,虧我還準備了一大堆激將的說辭。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便成全你。
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石臺邊上的太德宗弟子,后者朝她微微點頭示意。
那人是負責較技的裁判,程冉之前已向她打好了招呼,當許揚認輸之時,要她佯裝沒看到,留給自己幾息工夫,至少要將許揚四肢打斷,才能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