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裁判也沒見過此等景象,頭上冷汗直冒,半天沒把舌頭捋利索了。
就在此時,擂臺上傳出含糊的喊聲,“我,我認輸了……快放我出來……”
裁判這才一個激靈,對許揚道:“你贏了,快讓你的妖獸住口!”
“哦。”許揚轉身對龍皇擺手道,“放她出來吧。”
她見沙皇蛟不為所動,苦笑搖頭道:“算你咬到她了,靈藥自然是有的……行,兩株好了。”
龍皇這才鼓起腮幫子,“噗”一聲將程冉吐了出來。
后者渾身上下被黏糊糊的口水浸透,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止住身形,一雙眼睛如看鬼魅般望著許揚,半晌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太德宗大長老快步上前,探手捏住孫女的脈搏,這才松了口氣,當下沉著臉將她拽了起來,“還不快走,嫌不夠丟人嗎?!”
之前太德宗宗主對程冉報了天大的希望,視為宗門第一天才,將她夸到了天上。大長老也是對她信心滿滿,只琢磨著要如何獲取奉天令頭名之事。
卻沒想到,堂堂第一天才竟在第一場較量中便被人擊敗,而且是玄華宗這種中小型門派,更丟人的是,對方還是個男子!
果然,看臺上的眾人經過短暫的震驚,此時都回過神來,開始議論紛紛,“這、這不是太德宗第一天才嗎?怎會被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擊敗了?”
“我看啊,太德宗這些年多半是人才凋敝,只能矮子里拔將軍嘍……”
“哎,數千年的大宗派,也不過如此。對了,這玄華宗是什么來頭?”
“就是個普通的中等門派,不過這許揚似乎不簡單……”
“我看他一直都沒怎么動手,連汗都沒出幾滴。”
“他控馭的那頭沙皇蛟就已經極為厲害了,在被程冉攻擊時還能使出的秘術鎮住局面,著實厲害啊。”
幾人說著都想起方才那男子虛影的旖旎身姿和絕色容貌,臉上不禁顯出向往的笑意。
程冉終于回過神來,臉色漲紅,對大長老支支吾吾道:“我,他……”
她忽然瞥見不遠處的沙皇蛟,當即神色驚懼,顫聲道:“姥姥,那頭妖獸恐怕已至七脈境后期,我實在對付不了啊……”
大長老拖著她走出幾步,聞言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轉過身來看向沙皇蛟,又看了看許揚,終于跺了跺腳,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了擂臺,口中低聲嘆道:“我太德宗怎如此倒霉,頭一場便遇到這種妖孽!”
她吩咐弟子將程冉送回居所,自己返回看臺上,聽著四周觀眾的議論聲,越想越是來氣,令人將安排對陣抽簽的弟子叫來,沉聲斥道:“穆永溪,你先前也沒仔細查查,竟讓程冉頭一場便遇到這么難纏的小子?”
穆永溪瞥了眼在觀眾喝彩聲中離場的許揚,苦著臉道:“大長老,這真不能怪弟子,是……是程冉她非要弟子將許揚與她排在首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