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宗諸人一頭霧水地來到擂臺旁,果然看到原本排在許揚后面的較技已經開始了。
不過幾乎沒人注意擂臺上的激戰,反而都在議論紛紛,“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石苗傷了靈脈,自己認輸了。”
“不對啊,我下午還見過她,步履如飛,不像受傷的樣子啊。”
“嗨,你不知道嗎?據說玄華宗那個俊美至極的許公子已經突破七脈境后期了!”
“什么?七脈境后期?!他那頭妖獸起碼也有七脈境中期實力,這年輕一代之中,恐怕只有三圣五宗的那些妖孽能與他一戰了。”
“可不,所以石苗八成是自知不敵,隨便找了個借口溜了……”
許揚等人在看臺上坐下,周圍的人見是他來了,立刻熱情地拱手打招呼,無不客氣至極——開玩笑,這種基本鎖定了奉天令前三的天才,那是一定要盡早結交一下的。
許揚正滿頭大汗地四下還禮,就見紀林縈快步而來,先朝他點頭示意,而后對元長老拱手低聲道:“長老,經弟子打探,那石苗似乎并無大礙。有人還看到她出了太德宗山門之后便御風而行。”
距離太德宗百余里的小道上,紀林縈提到之人果然正在御風前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身旁的中年女子猶豫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石師妹,那許揚真有那么厲害嗎?你至少也該上臺試一下再說啊……”
石苗腦子里盡是程冉給她的那幾張紙上的情報,咬牙搖頭道:“王師姐,你有所不知,這個許揚恐怕會奪下本次下等奉天令的頭名。
“他至少也有七脈境后期修為,甚至有可能已突破七脈境極致。他那頭沙皇蛟也有七脈境后期實力,極難對付。
“此外,他身上至少還有一件極厲害的地階靈寶。昨日程冉與他交手時還看到他扣著一枚‘鐵鑿子’,多半也是件不弱是靈寶。
“再加上他那種魂魄秘術,能令人動作遲緩,極難對付。
“我正午時苦思一個時辰,竟沒有想到任何擊敗他的可能,如果真的交手,我或許會比程冉敗得還慘。”
她心有余悸地朝太德宗方向看了一眼,嘆道:“若是其他人,我便是明知會敗,也當上去拼一把試試。但這許揚……他是個男子,還那么年輕,我堂堂女人家,若是被他摧枯拉朽便擊潰,以后這臉還往哪兒擱?”
王師姐聞言也是愣了許久,不由地默默點頭。
石苗說的沒錯,如果真輸給那個樣貌絕美的小男人,往后她與人較量之時,對方肯定會先嘲笑一句,“你一個連男人都打不過的廢物,還敢在我面前充大?”
而且石苗還無法反駁……如此一來,還沒動手,氣勢就先弱了三分。
“也罷,借口退出,起碼旁人便無從得知你的深淺了。”王師姐道,“待下一屆奉天令大典時,咱們或許便不會和他抽到一起了。”
程冉本意是要幫著石苗了解許揚的情況,好讓她能擊敗許揚,卻沒想到竟將她直接嚇跑了……
參與奪取奉天令之人通常每日比兩場,次日天亮時分,許揚又驚喜地收到好消息,與他對陣的載明宗弟子身體不適,也宣布棄權了。
之后一連兩天,仍都是同樣情況,所有該與許揚較量的人都出了各種意外,不是吃錯了丹藥,便是宗門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