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正北的矮個兒鶴發老婦輕咳了一聲,望向面前幾人道:“今日之事大家想必都聽說了。”
周圍六人皆是微微點頭,一名身著寬松長衫,滿臉枯皺的女子沉聲道:“此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公然攪擾奉天令大典,還在太德宗大開殺戒!”
東側手持拂塵的道姑打扮的婦人道:“可知道她是何來歷嗎?”
鶴發老婦望向對面背劍的女子,道:“劍皇應是查到些眉目了吧?”
后者點頭,“兇徒共有兩人。一名似乎擅長魂魄類靈術,兩極境中期修為。另一名是玄域境修為……”
她這話一出,其他幾人皆是側目,整個神持界之內,玄域境強者都是能數得過來的,任何一個都不是無名之輩。竟然有玄域境強者公然跑去太德宗殺人,實在難以理解。
“劍皇”繼續道:“那人雖改變了容貌,但據我判斷,多半就是仙隱峰的‘三天將’之一。”
“仙隱峰?”矮個子鶴發老婦沉吟道,“她們近些年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站在西南側一直沒開口的道袍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緩聲道:“這神持界到底還是我們人族說了算的,仙隱峰怕是安穩日子過得太久,已經有些忘記了吧。”
鶴發老婦又問“劍皇”道:“她們鬧這么大動靜,所為何事?”
背闊劍的女子道:“好像是為了追殺一個名叫許揚的年輕男子。”
“許揚?”鶴發老婦盡是詫異之色,“他是何修為,竟要仙隱峰動用‘三天將’?”
“似乎還是七脈境。”“劍皇”道,“不過他身旁有個三海境極致修為的女子。之前仙隱峰還派出過兩極境的殺手對付他,竟然失手了。”
鶴發老婦思忖搖頭,“不對,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道袍男子接道:“近幾百年間,仙隱峰一直在圖謀熔天鼎殘片。你們覺得,此事會不會和殘片有關?”
鶴發老婦微怔,“真成子的意思是說,那個許揚身上有熔天鼎殘片?”
“不無可能。”
“劍皇”高聲道:“仙隱峰這數百年來至少已搜羅到了三塊殘片,這次咱們說什么也要搶在她們前面!”
“對!咱們‘三圣五宗’手里迄今為止只有一塊而已,難道要坐視熔天鼎被那些人奪走?!”
鶴發老婦沉吟片刻,道:“咱們是得動手了。不過仍需隱秘行事,切不可被天庭那邊摸到咱們的底細。”
滿臉褶皺的女子道:“祁宗主,你就說要怎么辦吧!”
“對方既派出了玄域境,那咱們也不能等閑視之。”鶴發老婦環視眾人,“除了紫霄門和天昌國之外,咱們每家派一名得力弟子,定要搶在仙隱峰之前拿到熔天鼎殘片!”
除了“豐圣”所在的大羅山沒來之外,三圣五宗此番一共調遣五名玄域境以上的高手,近幾百年來都是極為罕見的大動作了。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先后點頭。
……
許揚笑著朝周圍的南軍將士拱手示意,“我趕著去青丘,等了解了這檔子麻煩,一定回來請大家吃飯。”
南域的南軍駐地之中,眾人立刻道:“怎能讓許公子請客?”
“許公子上次救過南軍的人,這次我們卻幫不了你,真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