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女子又指向許揚的左手,“我雖看不清楚他所持的是什么靈紋器,但從其對我魂力的擾動來看,應該是件魂魄靈紋器,價值也在三四百刻左右。”
他最后望向許揚的右手,“而最為了得的是,他右手中的靈寶,我竟然看不出其品階,但至少也是上品。”
“上品”二字出口,高個女子頓時瞳孔一縮,地階靈寶是什么概念?她們伏虎門的鎮派靈寶也不過是上品而已,眼前這個似乎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竟然身懷一件上品靈寶!簡直不可思議!
也就是說,這年輕人全身上下的家當,價值就得有一千六七百刻清靈液,恐怕是哪個豪門大世家的子弟,難怪實力這么驚人……看來,今天是走了背字,不光那“玄鼎”要歸于別人,兩位師妹怕也是白受傷了。
持劍女子望向她,微微一笑,“這樣的世家子弟,會為了偷你二三十刻清靈液,從而大半夜在街上大打出手?真是笑話。”
哎呦,有兩下子。許揚當即朝她豎起拇指,贊道:“有理有據,直如柯南再世!”
“客氣了……柯南?”
許揚又看向高個女子,冷聲道:“你這廝不止偷走別人的孩子,竟然還敢當眾污蔑我?要么咱們先去丟孩子的人家對質,而后再慢慢算咱們之間的賬!”
后者只覺后脖頸一涼,當即“噗通”跪在了持劍女子面前,裝作極為悔恨狀,捶胸頓足道:“仙師,我一時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愿受罰,您說怎么罰我都行……”
她說著向前蹭了幾步,壓低聲音道:“仙師,我找到的那小孩兒是個罕見的‘玄鼎’之體,若是用來修煉,可短時間內令修為大進。若您能保我性命,那‘玄鼎’便送予您了。”
她從持劍之人先前擊飛那道銀光便能看出,其實力在截殺自己的年輕人之上,只要能將她賄賂下來,不僅自己小命安全了,說不定還能順勢陷害那個年輕人。
“恩,這么說你承認了?”持劍女子瞇眼看著她,問道,“你是那個宗派的?”
“回仙師,伏虎門。”
持劍女子輕哼了一聲,“哼!江鴻卓年紀大了就該讓年輕人執掌宗門,真是老糊涂了不管事兒,看看伏虎門都出了些什么玩意?!”
“你、你敢非議門主大人……”
“非議?”持劍女子不屑道,“論起輩份,江鴻卓還得稱我一聲師叔。說她兩句她也得聽著。至于你……”
她朝身旁的客棧揮手,“簡師妹,別光看了,勞煩你將她,哦,那邊好像還有兩個,將這三人押送伏虎門,讓江門主好好懲治懲治!”
“哎!”客棧方向跑來三名道袍女子,其中最年輕的一人先朝持劍女子拱手,而后用兩根指頭將那高個女人捏了起來,如同捏了一只鵪鶉般輕松。
接著她又將另兩個受傷的伏虎門弟子用繩子綁了,也不顧她們身受重傷,一起拖著朝客棧后院走去。
許揚樂得有人幫忙善后,朝幾個道袍之人拱了拱手,“多謝諸位仗義執言,就此別過。”
持劍女子拱手還禮,“哦,在下青丘熊思衍。閣下除惡揚善,在下佩服不已,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許揚一滯,青丘的人?這也太寸了吧……不知道她們跑來粟陽城做什么?
他當下隨意擺手,“無名小輩,不說也罷。啊,我得先把那孩子送回去,幾位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