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中實力最強的豐圣竟連一擊都沒擋住,頓時愣在當場。
瀧始則從那缺口處掠出,一連擊殺了數百名人族和魔族的強者,掠至許揚等人面前。
“寒月……”
瀧始剛說了兩個字,便見永鎮的虛影“呸”地朝他臉上啐去,“無恥之徒!”
“寒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聽我說……”
許揚一旁緊緊趴伏在地上,眉頭緊皺,自語道:“永鎮?寒月?她們果然是一個人!若是這樣,那么對人族施下天魔惡咒的,就是所謂的永鎮天尊?”
永鎮,也就是寒月公主,如同想要將瀧始生吞活剝了一般,狠狠向他臉上抓去,但虛幻的身體卻從他身上一掠而過,未能造成任何傷害。
灼煌最先率眾追到附近,永鎮轉頭看向他,立刻高聲道:“你當是皇族血脈吧?”
灼煌看著她,驚聲道:“您是……寒月姑母?!”
“是我。”永鎮又指向瀧始,“他就是害我族一蹶不振的無恥惡徒,快將他殺了!”
“是,姑母!”
灼煌立刻招呼手下,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而三圣五宗的強者也先后趕到,開始猛攻瀧始。
“聒噪!”瀧始皺眉掃向四周的敵人,怒道,“且給我滾開,等我與寒月說幾句話,再送你們上路!”
灼煌與人族強者自然不理會他,攻勢比先前更為猛烈。
瀧始大怒,仰天咆哮一聲,氣勢大漲,抬手間便將真成子及她身旁的十多人瞬間斬殺。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族大軍從琉城方向趕來,瀧始四周的包圍圈卻越來越厚,令他與永鎮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豐俊吾虛弱地從天道漩渦中返回,指著瀧始向百萬修靈者下令,“今日必不惜一切代價斬殺瀧始,奪回煉天爐殘片!”
灼煌這邊也是振臂高呼,“所有人只攻擊瀧始,暫不得與人族為敵!”
瀧始看著身形越來越飄虛的寒月,又掃了眼身側不斷涌上來的兩族大軍,突然放聲大笑,“哈哈,你們這些愚蠢之人,竟會與真正的仇敵聯手,來對付我這個毫無瓜葛之人!”
豐俊吾大聲道:“莫要聽他胡言亂語,加緊圍攻!”
“我胡言亂語?”瀧始又是一陣大笑,“對人族施以惡咒的便是魔族,你們不與他們為難,卻來攻我?”
皓月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冰冷道:“沒錯,對人族的詛咒便是我施下的,而且是以我族的萬年氣運為代價。”
她狠狠地瞪向瀧始,接道:“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無恥的男人!”
所有魔族之人聞言皆是一愣,有人將她所說轉述給無法看到寒月的人族。
豐俊吾借天道之力好容易才發現了寒月的身影,不禁皺眉道:“真的是你?你說詛咒都是因瀧始而起?”
“對!”寒月咬牙道,“這個男人在千年之前,曾化名景爻,潛入混元界,謊稱自己是一名仆民,使盡各種手段接近我……最終我卻不爭氣地喜歡上了他。”
夏如藍沉吟道:“原來瀧始便是景爻?我聽聞他用秘術盜來魔族的排兵布陣方略,令天庭依此設下‘滅魔伏擊’,一舉奠定了定世之戰的勝利。”
寒月慘笑道:“景爻的確是獲取到了我族的用兵方略,但這些……卻都是我無意間告訴他的,只因我那時已將他當做未婚夫,任何事都沒有隱瞞他。卻沒想到,他竟是天庭所派的暗探!
“定世之戰臨近潰敗之際,我萬念俱灰,只認定景爻是個人類,便以自己性命為引,消耗我族之氣運,對所有男人降下詛咒……”
人族大軍迅速將這些話傳開,頓時爆發出陣陣騷動,“施以惡咒的竟是她?!”
“說到底還是瀧始這廝,將禍水引到了人族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