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娘娘腔,怎么嚇成這樣?
杜杰看著那癱倒在地上,更是叫喚連天的辛雅,心中止不住的嗤笑。
可無論心中怎么想,杜杰的臉上卻一點兒都沒表露出來,甚至還堆起了夸張至極的假笑。
“董師父,辛雅怎么了?”
剛才,董擒心一指點在辛雅的額頭上之后,身形便猛地一花,再出現時,已摟上了自己的肩膀。
就差那么一點,杜杰就要被嚇得尿了出來,還好,今日晨起之后,杜杰并沒怎么喝水,這才沒當場尷尬。
分身的感覺,竟然和我本人親去,是一樣的!
盤膝坐在原地的杜杰還沒想好,要怎么忽悠董擒心幾句,分身旁的董擒心已探過頭來,臉上的笑意比自己還假。
“你本體離那么遠,一具分身而已,怕個什么?”
這句話一說出口,杜杰和分身同時嚇得跳了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
董擒心瞥了杜杰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氣比人強,當然能看出別人施展的符法,周煙沒教過你嗎?”
周煙師父教過這些?
“氣”是什么?
這具身體,怎么該記得的事都記不住啊。
杜杰心中不解,可卻不愿在董擒心面前丟臉,忙打了個哈哈,將話題轉了過去。
“董師父,你還沒告訴我,辛雅是怎么了呢。”
董擒心也不見怪,當即從懷中摸出一張紋樣清雅的符紙來,對著杜杰晃了晃。
“一張‘幻影符’而已,你沒見過?”
幻影符,幻術催眠之符,這東西杜杰總算是記得,是瀚棠山中一門很基礎,卻很合用的符箓。
說它基礎,是因為幻影符的畫法不難,在山門之中,除了個別幾個,算是誰都畫得出來的。
可幻影符卻是瀚棠山門中人,從記名弟子到長老,都會用到的一種符箓。
無它,只因幻影符畫法簡單,威力卻因人而異,若是設計得精巧,那可真是神仙難辨,可若是設計得粗糙,那便唬不到人了。
更有甚者,瀚棠山門之中,還有一小部分人,鉆研幻影符,更已在天下間搏出了威名。
是也,杜杰一看見董擒心手中這張符紙,便笑呵呵地拽了過來,又問向董擒心道。
“董師父,你這幻影符,讓辛雅看到什么了啊?”
董擒心聳聳肩膀,看向辛雅的方向。
“沒什么,就是只剩一口氣兒的余無言,躺在他身前了而已。”
這句話說完,直聽得杜杰眼前一亮,忙竊笑著將手中的幻影符塞進懷中,董擒心卻也不阻攔,只嗤笑了一聲,說道。
“符是一樣的符,施展出來的威力,全看自己,你拿它有什么用?還要,這張符我已畫好了十幾天了,現在還能不能用都不確定。”
有什么用?
老子不會畫幻影符,當然要搜刮別人的啊,這我能告訴你嗎?
還快要過期了,你當我什么都不懂?
我這記憶里可知道得清楚,就連周煙師父畫的符,都能放上十七八天,你能比周煙師父的境界還低?
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