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一愣,忙勾下頭去,正看到董擒心的后腦勺。
我的生命值,有一萬,那董師父的生命值,該有多少啊?
杜杰沒問出來,董擒心也不開口,心中更是對杜杰手上的傷口感到驚訝。
只這一會兒的工夫,這只手上的鮮血還沒干,傷口竟然已經愈合了。
這就是,那頭兇獸的能力嗎?
不過董擒心也是不會問出來這句話,待到把杜杰的傷口包扎好之后,幾人便有上路了。
只是,幾人之間的氣氛,卻好像有了變化。
這氣氛總是不好的,所以走沒多遠,辛雅便先耐不住了。
“董師父,剛才那兩個人,還挺厲害的啊。”
董擒心還沒答話,錢湯疆先一夾馬腹,上前兩步搶過話頭來。
“那是歸燕國霧隱大澤的人,霧隱大澤的弟子,只要是出來接任務的,都是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霧隱大澤的人?
杜杰早已回過神來,正感受著手上的疼痛,后悔起剛才不過腦子的行為,此時聽見這話,卻又把心思勾了起來,忙也催馬上前,開口問道。
“霧隱大澤不是以水汲取天地靈氣的嗎?他們怎么不用水攻,而是用身手把式臨敵啊?”
錢湯疆沖著杜杰翻了個白眼,卻總算是沒再罵上一句,只沒好氣地回道。
“你還是瀚棠山的人呢,怎么不畫張符,直接炸死他們倆啊?”
杜杰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又被手上的疼痛惹得呲牙咧嘴地。
董擒心這才笑了一聲,接上話來。
“也不是他們實力不濟了,只是術業有專攻,他們不擅長以水對敵,卻有辦法藏身在一片淺淺的水坑里,也算是好手段了。”
藏在水坑里?
杜杰忙回頭望去,可離剛才的位置太遠,卻是看不見了剛才的水坑。
只是在這一句話之后,杜杰也終于注意到,地上的泥土干巴巴的,看著也不像是剛下過雨的樣子。
杜杰這才恍然大悟,還沒再夸上董擒心一句,錢湯疆卻突然開了口。
“董隊長,你剛才,是早就看穿了他們的藏身之法了啊。”
董擒心也不隱瞞,當即便點點頭道。
“空氣干燥,不像是下過雨的樣子,可地上卻有水坑,明顯是有古怪,這也很簡單就能看出來呀。”
錢湯疆這才轉過頭來,瞇了瞇眼睛。
“那你又為什么,要讓這幾個孩子出手呢?”
董擒心聽見這話,突然笑了一聲,可再開口時,語氣卻沉悶了起來。
“只要我想,那兩個人在沒出手時就能被我殺掉,可是,我想知道,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
錢湯疆聽見這話,突然愣了愣神,忙要催馬向前走去,董擒心卻突然一伸手,拽住了錢湯疆的馬韁。
“錢老,您在我們山里派任務的時候,可沒說過,這次任務,會有別家門派的修煉之士摻和啊。
您的委托,只是讓我們保護您,不被地痞強盜們傷害,還不足以,讓我們因此,和別家門派的修煉之士對上!”
錢湯疆直被董擒心說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沒回上句話來,董擒心卻得勢不饒人地,繼續喝道。
“若是您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次任務,最少也要是乙級任務,而現在,我只帶了這幾個孩子,這次任務,我們還需要再細細斟酌了!”
董擒心看著錢湯疆,語氣突然又緩和了幾分。
“換句話說,現在我們做的,已經是任務之外的事了,我只是看您有什么難言之隱,所以,我想先問清楚。”
錢湯疆只呆了好半晌,才突然嘆了口氣,勾著頭說道。
“我……我只是,你們山里任務的定價太高了,我們村里,實在是支付不起乙級任務的酬勞,我……”
董擒心瞇了瞇眼,又開口道。
“造橋之事,也是造福世人的好事,只是,現在我帶著幾個孩子,接一個乙級任務,實在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