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對兄妹的好意,心中已經暗暗決定,不斷地提升自己的極限,爭取融入武者的世界。
那么付出一定的代價自然是必須的。
“你想成為武者?”
黎一的這股決心讓蘇玖有些意外,明明他只是一個普通酒館的伙計啊。
“不,我要超越武者。”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從未有過的堅決。
憑什么酒館每月的收入要交給土匪一些;憑什么城主府的兒子殺了人都可以無法無天;憑什么那穿著華麗的就可以給沿街行乞的人臉上啐唾沫……
如果強的欺負弱的,大的欺負小的也是生存的潛規則之一,那他誓要成為那最強最大的那一個。
“祝你好運!”
蘇玖笑了笑,或許這個決定會占據他有生之年所有的時間。
或許能行,又或許只是癡人說夢。
老天不會為難努力的人,這事——誰說的準呢?
一旁的蘇翎神色凝重,對黎一的話有幾分懷疑,這小子已經十六七歲了,早已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而且身子看起來又如此羸弱,超越武者,這目標確定不會有些好高騖遠?
但想到時間已經不早,他便主動蹲下身,將蘇玖背到背上,沖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后邁開步子揚長而去。
見狀,黎一連忙跟了上去。
盡管蘇翎背著她的妹妹,但速度絲毫不比他慢,如果不是地形復雜的緣故,估計黎一早已經被甩的不見蹤影了。
盡管如此,身后的人影跟著依舊努力地跟著二人的腳步,這對于一個在酒館過慣安逸生活的伙計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考驗。
黎一總算明白,不論做什么都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放棄是不可能的,他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貪婪的吸收著自然的饋贈。
步伐時快時慢,確保蘇翎在自己的視線里。
蘇翎注意到黎一的狀態,也并沒太快趕路,跑一會就讓蘇玖下來自己走一走,權當是散步,等他快追上來的時候又將她背到背上拉開距離。
如此反反復復竟是持續到了正午。
日頭高升,寸步難行,三人只得找一個避日的地方停下來歇息。
“蘇大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黎一站在一個無果樹下,右胳膊靠著樹干,喘著粗氣,汗流浹背,臉色因為長跑的緣故變得有些通紅。
“你可別小看他,哥哥背了我將近八年,耐力遠非常人所能比,你的路還很長喲。”
蘇玖略顯俏皮地說了一句,模樣十分可愛。
盡管大部分時間被她哥哥背著,但她的額頭仍舊有些香汗,幾根發絲黏著皮膚,產生一種別樣美。
“這么厲害!”
黎一十分服氣,看著她旁邊的漢子,臉不紅心不跳,似乎是不知道出汗是什么感覺一樣,完全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練了八年,那他現在如果背上沒個人還不得飛起來?
看來必須要更努力才行,暗暗攥了攥那還有些稚嫩的雙拳,為自己打氣。
“不過你能有這樣的成績很不錯了,已經超越了武館之中的很大一批人了。”
她用手輕輕扇著自己的額頭,渾然沒把自己當成一個端莊優雅的女孩。
“武館?我們流牧城只有一家小武館,但只招收貴族子弟,而且還要繳納高昂的學費。我根本讀不起——”
談到這,黎一的臉色有些黯淡,有誰甘于平庸?大多都是被環境限制,被現實打敗罷了。
當初他也想過加入武館,可一沒錢二沒權,還沒進去直接被人家打了出來。
就算是做個雜役,都被拒收!
“天下烏鴉一般黑,若不如此,你能做了伙計嗎?如果你不是伙計而是其它——或許我們根本不會相遇。”
聽她的話,黎一感覺很玄乎,是有那么一種感覺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
如果武館沒有碰壁那他肯定不會遇到熱心的酒館掌柜,也就不會結識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