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夜里七點四十分。
在一家裝修風格非常精致的包間里,有兩名玩家約在此處私下聚餐。
瞎了一只眼睛的玩家許穆給對方倒上茶,茶壺里流水聲潺潺。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在競選過程中,獲得了一票的玩家陳燁樺。
陳燁樺因為長相白白凈凈還戴著耳釘,說話的聲音也不夠有陽氣,所以在一群玩家里面被孤立了,也沒有人找他合作。
許穆為了競選法務代表人,自然得爭取這一票。
他給對方倒上茶,然后開口笑道:“陳先生真要對這幾個位置有興趣,孤軍奮戰可不行,得有靠山。”
“與其給自己投了一票,倒還不如把這一票給有需要的人。”
“大家得相互幫助。”
此刻陳燁樺則是皺起眉頭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投的票!”
這話一出。
正在給對方倒茶的許穆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抬頭道:“您說什么?”
陳燁樺心情沉重和地低聲道:“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其實我跟你一樣,都把票投給了顧黎明。”
“只是我的名下居然有一票,實在想不明白。”
許穆皺起眉頭,是在思考著什么。
他用打量地目光望著眼前的這個人,然后遲疑了那么幾秒,便恍然笑道:“原來是陳先生投的第四票。”
“那就太好了,搞了半天是自家人。”
雖然他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對方要么就是在撒謊扯犢子。
要么就是真的有人隨便投了對方一票。
但現在的顯然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干脆順勢地拉進兩人關系,把這一票拿過來。
許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笑道:“看來我們的民主發言人顧大人,是準備把陳先生藏起來當作是暗手!”
“所以先前才沒喊你來商量。”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們三個經過商議,準備把我推上法務代表人的位置。”
“所以我才想到了陳先生!”
“如果有您這一票,那這次應該就十拿九穩了。”
陳燁樺沒有吭聲,他仿佛在思考著什么極其重要的事情,低著頭手指輕輕地敲在桌面。
看到這一幕。
許穆意識到對方不太愿意,便追問道:“有問題?”
陳燁樺眼神復雜地抬頭道:“如果我說,我要投給其他人呢?”
這一句話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許穆沒有吭聲,只是拿起筷子開始夾東西吃,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容易達成。
他語氣低沉地詢問道:“有什么條件嗎?”
陳燁樺感慨地笑道:“我這一票投給誰啊,還真不是我自己能拿主意。”
“什么意思?”許穆發現這句話自己聽的不是很明白。
頓時抬起頭來望著對方,難不成這家伙的票已經定好了給誰?
陳燁樺猶豫著微微一笑道:“今天晚上,你約我的事情有其他人知道嗎?”
許穆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沒有,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傳出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話說開了。”陳燁樺理所當然地開口道:“如果你能夠拿到四條選票,那我會將這一票投給其他人,從而獲取他們的信任。”
陳燁樺眼睛直刷刷地盯著對方,然后問道:“你能明白嗎?”
許穆算是聽明白了。
如果第四票真的眼前的這個人投的,那么應該是要作為內奸玩家,安插過去敵方陣營。
他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這個后手確實很妙!”
說罷,他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
半個小時后。
兩人便分別離去。
許穆笑著揮手告別,然而坐上車后便立馬掏出了手機。
里面的備注是【民主發言人】這樣的字樣。
他側著頭望向剛才吃飯的那家酒店,然后眼神冷漠地開口道:“陳燁樺是你的人嗎?“
電話里遲緩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不是!”
許穆死死地咬著牙,眼神越發的復雜,他語氣嚴肅地追問道:“我再問一次,第四票到底是誰投的?”
電話里的聲音傳出:“確實就是松云峰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