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旻和嚴序都穿著寬松的運動服。阿旻手里拿著符文劍,嚴序手里拿著符文劍。
“我先來走一遍,你仔細觀察我的動作,然后復制一遍,聽明白了嗎?”對于劍術,阿旻是認真的,語氣也比較正式。
力從手臂傳達到劍尖,各個動作組合在一起。用米娜的說法就是在下棋。
天地為棋盤,
“啪”黑子落下,下一秒白子落下。
一個人左手執黑棋,右手執白棋,在落子之間相互攻伐,殺氣四溢。攔截,封鎖尋找突破的機會。
打完收工,阿旻調理了一下,然后跑過去問:
“記得多少?”
“記得一大半。”
“這么厲害!難道你也是天才?”阿旻有點不敢相信,“趁熱打鐵,表演一下吧!”
嚴序握劍準備揮舞的時候,開口說:
“只記得一半了。”
“沒有關系。一半也很厲害了。”
再這之后,嚴序開始練習了。
全程看下來的阿旻有點站不穩,他拄著劍,因為嚴序的劍法是跳著來的,就是說一個動作能跳到兩三個劍招之后,就算是這樣,但是阿旻還是看完了。
“這個沒有一半吧?”
“在復制的過程種,又忘掉了一半。”
“好樣的。”
停頓了一會兒,嚴序開口說:
“現在只記得一個動作了。”
“不愧是嚴序,果然是天才,輕易就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得虧是嚴序脾氣好,要是換另一個人被阿旻這樣嘲諷,恐怕已經甩臉色了。
“沒事,我們從基礎動作開始講。”
“首先是立劍。”
“姿勢不對,擺正,擺正,不要繃得太緊,立劍就是預備動作,技能的開始,這個時候要提高自己的注意力。”
“接下來是崩劍。”
“力達劍尖,為什么聽不懂呢?力達劍尖,提腕,提腕,你這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我說什么?立劍,立劍!步伐又亂了。”
“你就笨死了。”
“米娜比你聰明多了,一瞬間就入門了。”
.......
如果讓阿旻當老師,估計就是大家最討厭的那種人。
一節課磕磕絆絆上下來,比平常練習劍術還要累。
脫離了教師狀態的阿旻,回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尤其是那兩個人相互比較,更是犯了大忌。
嚴序休息好,提著劍站了起來。
“你干什么去?”
“做午飯。”
到底應不應該道歉呢?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怎么在意,那就算了。
.......
接下來幾天,練習繼續,阿旻認識到了一件事,嚴序根本不適合劍術,學下去完完全全就是浪費時間。但是要怎么將事情挑明呢?
夜里,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間。
嚴序拉開凳子,坐在書桌前,桌子上是沒有拼完的微積木。她解開自己頭發的繩子,然后重新束上,原先有些松了。
長發稍微有點麻煩。不過也沒有關系。
她低著頭,拿著微積木,不驚不擾,猶如一潭清泉。她自己也認識到了自己不適合學習劍術,也準備放棄了。
至于為什么要學習?因為阿旻一個人練習不是太孤單了嗎?可是自己好像幫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