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關系似乎不錯的樣子。”
“家父和格蘭特家族的族長乃是朋友，所以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賽歐娜搖頭道。
“原來如此。”喬伊聞言一愣，“那你應該認識艾倫吧？”
“那個害羞的小男孩？”賽歐娜掩嘴輕笑起來，“那是當然，我和他關系可是不錯，當時險些就立下婚約了。”
喬伊聞言一驚，艾倫如今的婚約對象乃是北境一個小家族的成員，如果賽歐娜和艾倫立下婚約的話，喬伊或許如今早就認識賽歐娜了。
“但我之前可沒有見到你和艾倫在一塊。”喬伊笑道。
“我們這幾年并不怎么見面。”賽歐娜搖頭一笑，“他不是常常跟你在一塊么？”
“是的。”喬伊點頭。
“真懷念以前的日子啊。”賽歐娜緬懷道。
“過去也并不總是好的。”
喬伊聞言有些失落。他已經沒有了過去，過去的喬伊·安德魯特和喬伊都已經不在了。如今的他是兩個人繼承者，但他已經不可能沿著兩個喬伊的道路繼續走下去了。
不管是喬伊的道路，還是喬伊·安德魯特道路，都不再適合他。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走上不朽者的道路，也不知道如今鳳鳴城危急的局勢會釀成什么。或許危機很快就要到來，只是他還沉浸在表面的風平浪靜之下而全然未覺。
“如果艾瑪小姑娘還在的話，你的日子應該很悠閑吧。”賽歐娜伸手用力拍了拍喬伊的肩膀，使得喬伊不由一愣。
“你知道艾瑪的事？”
他此前從未見過賽歐娜，只是聽說過而已，但賽歐娜對他卻是了解的十分透徹。
“那是自然。”賽歐娜微微一嘆，“那是個好姑娘。她以前在圣殿祭祀的時候，我曾經跟她交談過，她真的很不錯，但是命運就是這么無常。”
喬伊心里對艾瑪的懷念被賽歐娜的輕嘆重新喚起，他回想著那個恬靜的女孩，忍不住輕嘆一聲，“大概所有美好的事物最終都會被打碎的吧。”
“這或許就是悲劇吧。”賽歐娜回道。
賽歐娜笑了笑，和喬伊并肩走向前方。小鎮就在不遠處，街頭的燈火仍然亮著。教堂矗立在小鎮中央，宛如一座古老的城堡，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芒之中。
喬伊注視著教堂，心里忽然有些傷感，喬伊·安德魯特對這個世界的眷戀太多，艾瑪的離世令他改變了許多。他能夠感受到男孩心中的苦澀，他失去了他的未來。
“要來我家里作客么？”賽歐娜站在院子門口，偏頭對喬伊道。
“算了。”喬伊擺了擺手，“我去教堂過夜吧。”
“那明天見。”賽歐娜眨了眨眼，“明天我們可以一塊回城。”
“好。”喬伊微微一笑，轉身向教堂走去。
他還記得特格的話語，沒有忘記去拜訪此地的祭司姚嵐。
賽歐娜看著喬伊低頭往教堂走去，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喬伊沒有注意到賽歐娜臉上的失落，只顧著往教堂走去。
院子門口，賽歐娜輕輕放下本打算伸出的手掌，目光復雜地注視著少年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