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掌聲平息后,哈德勒再次念道:
“......此番平定科治罕叛逆,周天逸居功至偉,特敕封侯爵爵位,任帝國大將軍,兼任近衛軍統領。”
哈德勒嗓音尖細,聲音卻也洪亮,圣旨念得抑揚頓挫,別具風味。
大臣們聽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布衣爵士,突然成為侯爵,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眼珠子稀里嘩啦摔滿一地。
什么什么?一個連正式爵士都不是的人,咋就一步登天,成了侯爵?
這可是連升五級啊!
大殿里響起嗡嗡的議論聲,猶如馬蜂窩被捅了一樣。
周天逸自己也沒有想到,凌邈大帝會敕封他為侯爵,并任命為帝國大將軍,將軍權交給自己。
他來到玄盛帝國才三天時間,雖然討逆有功,卻也不至于功高到擔任大將軍的程度。
再說了,自己前世并無從軍經歷,怎么能擔當軍隊統帥?周天逸心中惶惶。
祖鴻達聽到這道圣旨,眼睛猛然睜圓,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剛剛升任公爵的快意,隨之消散。
大將軍這樣關鍵的職位,凌邈大帝沒有和他通氣商量,便下旨任命,這說明了什么?
凌邈大帝對周天逸的敕封,令眾臣震撼得炸了窩。
他們在片刻驚詫之后,開始交頭接耳,面紅耳赤議論起來:
“周天逸是什么人?我怎么沒聽說過?”
“他以前是什么爵位,怎么一下就是侯爵了,這不符合祖制啊。”
“一個流浪的布衣爵士,憑什么一躍成為侯爵?”
“朝廷這樣用人,我們這些行伍多年的老將,還有什么盼頭。”
“敕封一個小人物,事先也不與貴族院通氣,還要我們這些貴族干什么?”
“......”
眾臣忿忿不平。
他們不敢當面議論祖鴻達、杰布,對名不見經傳的周天逸非議幾句,正好可以過過嘴癮,消消心火。
周天逸默默傾聽這些議論,并不感到奇怪。
他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占據了大將軍寶座,大臣們不服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凌邈穩坐龍椅之上,冷眼環顧群臣,他對大臣們的議論早有預料。
他對三個功臣的敕封,確實沒有經過貴族院商討,但作為大帝,他有權直接敕封有功之臣。
凌邈大帝掃視座下吹胡子瞪眼睛的大臣們。
“周天逸擔任大將軍,實至名歸。你們這些文武大臣,應該捫心自問,在科治罕橫行霸道之際,你們都在干了什么?有誰想到為玄盛帝國力挽狂瀾?有誰想到為本帝分憂解愁?”少年大帝越說越來氣,眼中不由噙滿淚水,勁爆粗口,“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廢物,再TMD斤斤計較,就統統給我滾蛋,一個不留!”
凌邈強忍眼中淚水,瞅著這幫趨炎附勢的茍且之輩,想起科治罕橫行之時,這幫大臣對科治罕的逢迎巴結,心里便怒火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