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帝面對周天逸躬身施禮。
“神者兄長,請受人君凌邈一拜。”他的聲音充滿感激,極度崇敬。
周天逸明白凌邈仍將他視為天神撒納派來的使者。
“陛下可曾記得,我們已經約定以兄弟相稱,神者之稱實不敢當。”他只好還以鞠躬禮。
此番沒有抓獲科治罕,周天逸已覺顏面無光,再以神者自居,恐怕有些勉強。
凌邈笑道:“兄長此次出手,便是神來之舉,非神者不能為,請兄長不必謙虛。”
凌邈大帝即位后,科治罕大權獨攬,為所欲為,凌邈受夠了傀儡之氣,現在周天逸替他扳倒科治罕,奪回了權柄,心中自然感激萬分。
周天逸覺得自己身上的神者標簽,大概會在很長時間無法去除,只好任其自然。
神者這個標簽,對他以后的生存,也許還有幫助呢。
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唄。
“陛下,你任命我做大將軍,恐怕難以服眾。將領們身經百戰,歷盡艱險,他們怎能接受一個沒有打過仗的統帥。”他說出心中的顧慮。
凌邈大笑。
“兄長想多了,玄盛帝國的所有軍官,沒人敢說身經百戰,他們根本就沒有上過戰場。”他止住笑,神情變得黯淡。
周天逸一時錯愕,不敢相信大帝的話。
“軍官怎么可能沒有上過戰場?”他困惑不安問道。
凌邈嘆口氣,微微皺起眉頭。
“不僅軍官沒有上過戰場,士兵也沒有打過仗。兄長有所不知啊,我們的軍隊,已經五百多年沒有打過仗了。”
周天逸想起科治罕率十四個鐵衛,輕易沖出城門之事,這說明近衛軍的戰斗力確實很一般。
“五百多年沒有打過仗,軍隊戰斗力就很難說了。”他理解凌邈大帝的憂慮。
“現在的這些將領,和文官沒什么兩樣,毫無實戰經驗,都是從軍事學院的書本上成長起來的,這些人在您面前,沒有一點驕傲資本,您只管放心。”凌邈對周天逸的期望值很高,“我請兄長做大將軍,就是想通過兄長,加強軍隊的戰斗力,把軍隊鍛造成能打仗的軍隊。等你成績出來后,看那些嘰嘰喳喳的大臣們,還有什么話說。”
周天逸無法想象一個龐大帝國的軍隊,怎么會五百多年沒有打過仗?
這種沒有經過戰爭洗禮的軍隊,一旦發生戰爭,必定潰不成軍,無法抵御敵方的侵略。
其實,凌邈對帝**隊也很是擔憂。
“這五百年來,凌氏家族治國有方,蓋世大陸昌盛和平。玄盛帝國同卡丹尼大陸、里奧大陸的所有國家,以及北太羅島國友好相處,互不侵犯,所以五百多年無戰事。”凌邈解釋了軍隊沒有打過仗的原因,“不過一旦發生戰事,我怕帝**隊很難有所作為。”
周天逸早有預感,隨著科治罕出逃,五百多年的和平局面,隨時都可能會打破。
“陛下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對凌邈的遠慮表示贊賞,“軍隊就是抵御外部侵略的,如果軍隊沒有戰斗力,帝國在外力的沖擊下,很快就會崩潰。”
凌邈若有所思問道:“兄長前來玄盛帝國,天神是否規定了回歸時限?”
周天逸搖搖頭,神情落寞。
“我不清楚,也許會永遠終老于此,也許會突然返回。”他悵然說道。
來到蓋世大陸純屬意外,能否回歸原點,更不是他所能決定,只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