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琳登上帝后寶座一年之后,為凌襄先帝生下一位龍子,這便是現在的凌邈大帝。
五年后蒂琳太后再產下一名龍子,也就是凌邈大帝的弟弟凌厲。
周天逸腦海中激活的記憶告訴他,蒂琳太后絕非一般的女人。
蒂琳太后坐定之后,神情淡然注視著周天逸。
“侯爵大人為什么還站著呢,坐吧。”她的話語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似乎并沒有把周天逸視為一個神者,對他的爵位更是嗤之以鼻。
周天逸緩緩坐在太后側面的椅子上,看一眼戴娜,搞不清她是否把“神者”的情況,給蒂琳太后講了。
“太后見我,是想談科治罕的事情嗎?”他直言不諱說道。
雙方談判的時候,一方直接切入主題,會讓對手措手不及,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蒂琳太后微微一怔,沒想到周天逸如此直接。
“除此之外,我與一個陌生人,還有什么可談?”她強硬地反問。
周天逸心中明白,與萊斯利家族的較量,或許才剛剛開始。
“太后一定對我驅逐科治罕,心存芥蒂吧。”他神態自若說:“其實科治罕這是咎由自取,這一切不過是天意,太后應該一目了然。”
蒂琳太后杏眼圓睜,怨恨地盯著周天逸。
“什么天意不天意,別跟我說這個。科治罕是鐵馬城領主繼承人,世襲伯爵,敢問你有什么資格直呼其名?”蒂琳太后話中帶刺,“據我所知,你之前不過是個布衣爵士,我兒凌邈一時頭腦發昏,將你擢升為伯爵,你對自己的斤兩,難道不清楚嗎?”
周天逸馬上明白,即便戴娜已經聲明他是神者,蒂琳太后也未必相信。
他更可能會被認為是一個投機者。
周天逸自嘲一笑,以蒂琳太后的高貴出身,怎么可能相信一個布衣爵士,會是什么神者。
他笑道:“爵位的問題,我倒是覺得不能太當真。爵位不過是個榮譽符號,我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個布衣爵士,而感到低賤;也沒有因為自己是個侯爵,就感到高貴。公爵稱號如果是辛苦掙來的,也還值得尊敬,世襲爵位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蒂琳太后氣得滿臉通紅。
“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她聲音冰寒,只是微微帶著一絲顫抖。
周天逸想起戴娜說過,太后是諸神虔誠的信奉者。
他察覺到太后的內心,猶存對諸神的敬畏感。
“太后息怒,如果諸神對科治罕失去信心,難道您還要維護他嗎?”他有的放矢問道。
“怎見得諸神對大將軍失去了信心?”蒂琳太后厲聲問道。
“人在做,神在看,諸神的眼睛并未蒙上陰影,科治罕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太后難道都視而不見嗎?”
蒂琳太后一時語塞,垂下眼瞼,半晌不語,但臉色仍是極為難看。
周天逸見蒂琳太后若有所思,知道她至少已經在聽他說話了。
“太后陛下,凌邈大帝和科治罕都是你的親人,兩人出現沖突時,您選邊站隊,是不是應該以諸神的意志為標準呢?”
蒂琳太后冷哼一聲:“你想以神者的名義,兜售你的陰謀詭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