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逸擺擺手,示意禰飛坐下。
“事情辦得怎么樣?”他仰靠在椅子上,感覺有些疲憊。
這些天,一件事情接著一件,周天逸覺得自己有點超負荷運轉,等忙過這段時間,一定要靜下心來,仔細研讀《類修圭旨》這本書了。
禰飛坐直身子,壓低聲音說:“報告大將軍,事情基本搞清楚了,索貝里是被人下毒謀殺的。”
“誰干的?”
“嫌犯是那個逃亡的獄警馬丁,呃,不過現在并沒確鑿證據,我正派人四下搜捕他。”
“這個馬丁,是什么來歷?”
“馬丁是三軍團的上等兵,參加過圍攻德沃莊園的戰斗。”禰飛聲音壓得更低,“那天晚上本來不該他值班,他卻主動要求換班,說第二天當家里有事要辦,當晚索貝里就暴斃了。”
“哦?”周天逸眉頭微鎖。
“聽監獄大門守衛說,他看見馬丁后半夜出門撒尿,再也沒有回來。獄警凌晨巡邏時,發現索貝里已經斷氣了。”
“馬丁給索貝里下毒的動機是什么?”周天逸問。
“這正是案件的關鍵所在。據了解,馬丁是個老實、善良的人,從來不與人結怨,他和索貝里根本不認識,好像沒有理由下毒。”禰飛說,“我推測,馬丁背后一定還有人指使。”
“誰是指使者?”
“馬丁跑了,就像風箏斷了線,我沒法搞清楚誰是風箏的牽線人。”禰飛說,“我仔細調查了馬丁逃跑前的行蹤,他基本上就是兵營、監獄兩點一線,很少和外人接觸。”
周天逸聽后有些失望。
禰飛說來說去,最后還是沒有什么重大突破,這也怪不得禰飛,案情斷了鏈子,只能慢慢來。
禰飛臉一紅,大概感覺到了大將軍的失望。
“大將軍,我有個離奇的直覺,殺死索貝里的幕后人,可能就在你身邊。”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周天逸感到意外。
“這個想法很大膽,說說看,什么理由讓你產生這樣的判斷。”他饒有興趣問。
禰飛說:“索貝里在德沃莊園犯案,如果他是個人單獨作案,肯定不會有人去殺他,殺他就是為了滅口。而索貝里十幾天沒有離開過德沃莊園,幕后人可能就在德沃莊園內部。”
周天逸默默笑了。
索貝里盜竊《類修圭旨》,僅僅是想在黑市上賣個好價錢,是沒人去下毒殺他的。
有人唆使索貝里盜竊秘籍,事發后,怕索貝里供出他,蓄意將其滅口。
這一點,周天逸和禰飛的推理是一致的。
如果按照禰飛的推理,幕后指使者就在德沃莊園的話,喬禮的舉動就很讓人生疑。
幾天前的早餐后,喬禮隨他走出餐廳,特意詢問索貝里的事情,對索貝里喪命似乎很關心。
此外,和索貝里盜竊秘籍有關聯的,還有藏書館館長易轍,衛士長羅德,這背后又有什么瓜葛?
他思忖片刻,決定暫時不再想這件事。
他有一個奇特的思維方式,就是不喜歡按照別人的思路想問題。
禰飛的推理和他有契合點,但他并不認同幕后人就在德沃莊園。
“索貝里這件事,可以慢慢調查,但盡量低調進行,以免打草驚蛇。”周天逸對禰飛說:“案子有了新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報告。我還有事要你去做。”
禰飛舒口氣,沒有破案的內疚之色,漸漸消散。
大將軍繼續給他下達任務,說明他并沒有失去大將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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