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逸這次專程視察第八邊塞,和邊塞守將歐亨利會面,并不是閑得無聊,出來散心。
“歐亨利將軍,我很欣賞你熟知軍規。但是你要清楚,軍規第十一修正案規定,國防軍在任何情況下,不得與城邦軍協同作戰。”他相信自己的強大記憶,遠超歐亨利對軍規的認知,“我今天來這里看望將軍,也是想順便給你提個醒。”
“大將軍,這一點你只管放心,國防軍是為國家效勞的,我沒有效忠城邦的義務。”歐亨利哈哈大笑。
周天逸很樂意聽到歐亨利這樣的保證,但他對手握兵權的邊塞守將仍不大放心。
“你的表態極為堅決,我會轉達給大帝陛下。”他有意用飽含威脅的語氣說:“大帝親政不久,非常需要你這樣頭腦清醒的戰將,我想大帝一定會給關照好你的家族。”
三十一邊塞的守將,有一項特殊福利待遇:大帝賜給邊塞守將平安城豪華地段房地產,由邊塞守將的直系親屬享用,邊塞守將任期內如無過失,子孫可以繼承這些價值不菲的房地產。
這項政策,既是對邊塞守將辛苦的回報,也是對邊塞守將的防范。
手握重兵的邊塞守將膽敢擁兵犯上,他在平安城的家族,就會受到無情屠戮。
歐亨利愣怔一下,隨即說道:“大將軍只管放心,末將在任何情況下,只聽命大將軍。”
周天逸含笑點頭。
“現在兩城邊界勢不兩立,孰是孰非,將軍肯定心知肚明。”周天逸站起身來,“你剛才說得話一點沒錯,軍規禁止國防軍參與國內軍事紛爭,但這并不是絕對的。如果科治罕一旦起兵作亂,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末將知道怎么做了。”歐亨利也趕緊站起身。
周天逸笑道:“說來聽聽。”
歐亨利環顧左右,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如實說給周天逸。
周天逸聽后哈哈大笑。
“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驚人相似。”他向門口走去,“看來我不虛此行啊。一旦情況有變,你隨時等我軍令吧。”
“末將明白。”歐亨利頻頻點頭,“大將軍這是要到哪里去?”
周天逸邊往門外走,邊說道:“你這邊的事情都辦妥了,我這就回營。”
“末將準備了上好的牛羊宴,請大將軍品嘗,大將軍怎么說走就走啊。”歐亨利緊跟周天逸身后。
周天逸擺擺手:“多謝將軍盛情,我還有急事要辦。下次來看你,咱們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哈哈哈,那就下次吧,到時候一醉方休。”歐亨利爽快笑了,“下一步我與大將軍怎么聯系?”
“我會用各種方式通知你。”周天逸掏出一張紙條交給歐亨利,“這是證偽口令,每次聯系,都要用驗證口令,辨別真偽。”
歐亨利接過紙條,小心翼翼塞進軍服內兜。
周天逸一行人騎著戰馬,從第八邊塞營地的大門出來,朝明宗城方向疾馳。
周天逸想用幾天時間,拜訪明宗城、喀西城、薩克城、圖錄城的領主,當面把大帝親政后的意圖,向領主們講清楚。
他要爭取領主們在戰事爆發后,至少保持中立。
當然如果那位領主能出兵打擊科治罕,那就求之不得了。
七八天之后,周天逸帶著手下,結束了四城之行。
他們再次借道森林小路,安然回到邊界的兵營。
于此同時,按照周天逸命令,近衛軍在兩城邊界又增兵三十萬,邊界近衛軍人數達到四十萬人。
周天逸斷定科治罕很快也會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