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楊一松和李言還保持這鎮定,因為兩人都知道旁邊還有鬼霧先生在,況且林燃還是四大巨頭之一的按察使,就算這軍城司再厲害,總歸要給面子吧?
“嘿嘿,這時候才害怕?給我全部抓起來!”
周聽看到何善幾人臉上的的慌張之色,冷笑著說道,手一揮,就讓劉三麾下的軍城司士兵沖上去,要將幾人抓住。
這十幾個士兵剛要沖上樓梯,忽然之間就像中了定身術般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一面令牌,冷汗冒出,不敢再動彈一分。
“你們干什么呢?還不趕緊上去把他們抓住!”
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動不動,劉三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大聲怒斥一聲。
“不,不是啊,大人,是按察臺的令牌!”手下的一個軍城司士兵吞了口唾沫,看著懸浮在眼前的令牌,小聲說道。
“嘎?!”
劉三嚇了一大跳,眼睛一看,果然看到那前面懸浮這一面黝黑的玄鐵令牌,頓時感到腿肚子有些打顫,不會吧,這些人居然是按察臺的人,要是得罪了按察臺,那可就完了!
“按察臺?”周聽和他身后的命魂級高手眉頭一皺,要真是按察臺的人,那就不能這么做了,按察臺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你們是按察臺的人?”
周聽看向楊一松和李言等人問道。
“嘿嘿,不錯,我們就是按察臺的人,怕了吧?”李言頓時精神一振,這可是裝逼的好機會啊,胸膛一挺,嘿嘿笑道。不過他雖然愛出風頭,但還是沒有說出林燃的名字,怕給林燃帶來麻煩。
“既然你們是按察臺的人,那就算了,你們走吧!”周聽淡淡說道。
“憑什么讓我們走?凡是得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吧,就算閣下是軍主之子,在這中州城也要遵守朝廷律法,莫非你們敢視按察臺如無物?”楊一松開口說道。
“不敢,不敢!”劉三等人急忙說道。
周聽臉上浮現出怒意,看在按察臺的面子上,他已經放了這些人一馬,沒想到對方居然不知趣,依舊繞繞不休,既然如此,那就……嗯?
忽然,他看向那懸浮在空中的按察臺令牌,上面一個邊角的紋飾,瞳孔微縮。
“公子,這,這是按察使的令牌啊!”他身后的命魂級高手也發現了這一點,倒吸了口涼氣,低聲說道。
周聽的臉色頓時僵硬了起來,要是普通的按察臺之人,他還沒有顧忌,就算是三大主司,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也沒事,但這可是按察使的令牌啊。
按察使,乃是中州四大巨頭之一,和他父親同一級別的人物。
說是同一級別,其實他父親軍主周方,在中州城的地位也要低于按察使,沒辦法,誰讓按察臺的權勢太大呢,簡直權傾朝野,就算是九古派和圣地都要忌憚幾分,在按察使面前,他一個軍主的兒子,就不算什么了,一旦按察使出手,捏死他和捏死一直螞蟻沒有什么區別。
要是讓父親知道自己得罪了按察使,那自己就死定了。
別看他是軍主的兒子,但軍主周方可不止一個兒子,死了一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幾位,還是你們走吧,你們覺得如何?”一直在旁觀的鬼霧先生手中拿著折扇,臉上帶著笑意走到中間,輕輕將那黝黑玄鐵令牌拿到手中,溫和的說了一句。
“誤會誤會,我們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
聽到這話,周聽如釋重負,臉色發紅,拱拱手帶著人轉身離去。
這讓旁邊圍觀的眾人吃驚的下巴都也要掉在地上了,不會吧,這平日里橫行霸道的周聽居然在關鍵時刻慫了?
這時候就連楊一松和李言、梁威的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周公子怎么突然之間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各位,誤會一場,我們就告退了,你們吃好喝好!”看見周公子離去,軍城司的旗官劉三松了口氣,陪笑著退出食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