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筑基,老子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既然做得出,老子會怕死?
憑什么你們四大家族占據南漓所有靈脈,憑何你韓家有五階紫韻龍王參?我們散修卻要為一日三餐奔波。
天道不公,我便要與天斗……”
“倒是敢作敢當,我便給你個痛快。”韓豐禹蒼洪之音,帶著無可睥睨得壓迫氣勢,道:
“你們兄弟不是自詡是南漓第一散修死士,既殺了我韓家族人,今日就用你們的血,祭我韓家修士在天亡靈。
也是告誡那些日后覬覦我東南大藥田的修士,這就是下場——”
言畢。
空中激射而來一道黑白極光,帶著強大逆天法力。
易氏兄弟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身軀同時被極光洞穿,他們瞬間被極光吞噬,面目扭曲,十分痛苦。
不消片刻。
兩人肉身便化作無數黑白陰陽原子點,瞬間魂飛魄散。
這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徹徹底底,連骨灰渣子都不剩!
韓孟海暗嘆好生厲害。
雖然在赤巖嶺見到族長鎮壓爆發的火山。
不過出手殺人,韓孟海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人不見血,干凈利落,霸氣側漏。
識海中響起神秘中年聲:
“這是陰陽真空遁,你們韓家老古董,居然修成了這個法術,看來修為離結丹也不遠了。
不過依我看,他精血不足,又在閉關期間,貿然以五層法力虛影前來,這樣損失道行,看來想要結丹,怕是沒希望了。”
“既來我韓家藥田洗劫的,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嗖嗖嗖——嗖嗖嗖——
空中一連射出**道陰陽真空遁,一道道電光一閃,齊齊洞穿散修胸口。
藥田中的散修無一例外,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當場身死,化為陰陽原子點。
十五個散修,全部斃命當場。
一切塵埃落定。
韓宗嵐梨花帶雨,恭敬對法力虛影道:“伯公族長,快去看看宗白六哥,他被易水寒的五行兩遁法珠重傷,已經沒了脈息。”
韓豐禹的虛影空降落地,立時查看了韓宗白的脈細,搖頭感傷道:“宗白已隕化,我也無能為力。”
原來方才在對戰中,三人雖各有法器,但是聯手依舊敵不過易水寒。
為了護衛藥田,韓宗白被易水寒擊殺,連韓宗遠和韓宗嵐也傷勢不輕。
韓孟海捂著胸口,望著六伯冰涼的尸體,不禁眼中含淚。
六伯往日在藥田茅草屋煉制補靈丹時候的悉心教導畫面,仿佛還在昨日。
六伯是家族德高望重的煉丹師,家族的丹藥都依仗他。
可是此刻,他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家族未來該何去何從——
所有人感傷默哀。
韓孟海抹去眼角的淚水,雙手恭敬拱手,對韓豐禹,道:“孟海,拜見太伯公。”
韓豐禹詫異道:“孟海,你如今都這么大了,修為已是煉氣五層,真是后生可畏。”
“太伯公,你去奇珍藥田,看看十三叔,他也受了重傷。”
在韓孟海的帶領下,韓豐禹來到奇珍藥田,查看韓宗奕的傷勢后,道:“傷勢倒沒有大礙,就是怕是會留下頭疼的后遺癥,修為也很難再有突破。”
所有人又是一陣哀嘆。
韓家藥田此戰,一死四傷,韓宗亮和韓孟陵還不知下落如何。
藥田被毀的靈藥更是不計其數。
損失不可謂不大。
韓豐禹嘆息道:“沒想到我閉死關五六年,家族居然會發生這么多事。
此事便告一段落,想必以后不會有散修,敢打我韓家藥田的主意。
只是我壽元已不多,如今更是桎梏纏身,也陷入了修煉的魔障,真身遲遲無法出關。
如果能度過這一劫,我修為會更進一步,如果不能順利沖破此關,我也會就此坐化……”
韓豐禹言畢,抬眼望青天,法力虛影變得逐漸模糊,直到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