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狂壓而下。
韓孟海被罩在血印之下,根本逃不出這道血印攻擊。
這到底是什么法術??
說來也怪。
被這紅光擊中,韓孟海自感身上未有傷口,只是丹田處散發一陣血黑之氣,又覺一陣燥熱,血氣翻騰。
不到兩個呼吸,便將血印之術,全然反彈。
“小子,沒想到你丹田居然如此穩固,我居然傷不了你?”
溫逸辰一陣錯愕,原本他想要重傷韓孟海丹田。
卻不想。
韓孟海經過太乙雷淬,丹田又含有煞元丹的丹毒,反而能夠吞噬血印之術,毫發無傷。
“居然能躲過我的血印之術,算你有幾分能耐,不過你身上的這法器不錯,我收了。”
溫逸辰雙手運轉一股強**力,旋即出現。
韓孟海手中的白鹿杏黃旗,很快就被這股旋風法力吸入,穩穩飛落溫逸辰的手中。
“小子,你是無稽郡的韓孟海吧,我也不會要了你性命,我只會活捉你,跟韓家族長做個交易。”
溫逸辰言畢,從袖袍飛出一根中品法繩。
韓孟海身中血印之術,雖然沒有大傷,不過身體靈力一時渙散,他只能咬牙怒目,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以他的修為,目前和溫逸辰差距整整十個境界。
這是天壤之別,好比一個強大的修士面對一個牙牙學語的凡人嬰孩一般,根本難以抵抗。
技不如人,又能如何,只能任人宰割。
失去白鹿杏黃旗,面對這種法繩纏繞,韓孟海根本無法逃脫。
眼看就要眼睜睜被法繩捆住。
溫逸辰正要自鳴得意之時。
霎時間。
青天云裂。
轟滋——
隨著兩聲驚天巨吼。
空中憑空出現兩道疾速金光,金光化作兩只金蛟蟒,合股騰云翻霧而來,氣勢凌人。
兩只金蛟蟒合股交叉,化作一把巨大金剪,寶光四濺,凌空而下。
風云震動。
驚天剎那。
金剪交合,剪向法繩。
韓孟海身上的法繩,瞬時間被徹底一刀兩段,他卻毫發無傷。
韓孟海大驚。
這金剪實在極具靈性,似乎已經衍生出器靈?
實在異常厲害。
“居然是寶器金蛟蟒剪。”面對突變,溫逸辰看著眼前巨大金剪刀,心有余悸,不由回首望了一眼后方空中,不忿喃喃道:“該來的,不該來的,這下倒是都湊齊了。”
韓孟海躲過一劫,汗如雨下,他看向天空。
只見空中無數修士飛速而來。
為首御劍而來四人,正是南漓四大族長。
四大族長后面還有許多貼懸浮符飛行而來的各家修士。
江洛璃手持寶華珠墜傘,御劍而來,她掐訣默念咒語,那金色寶剪飛速變小,重新飛落她手中。
剛才千鈞一發之際,使出金蛟蟒剪剪斷法繩,為韓孟海解圍的,正是江家族長江洛璃。
這把金蛟蟒剪是江家族長代代相傳的鎮族寶器,以兩只四階上品金蛟蟒煉制,合股交叉,化為金剪,可以剪斷一切靈器、一切法器,一切下、中品寶器。
因此金剪封印有器靈,無比強橫,即便是同品階的上品寶器,被生生剪上一刀,也會寶光黯淡,留下難以磨滅的剪痕。
眼見得救,韓孟海運轉疾飛符,飛到四大族長邊上。
韓孟海有些許悔恨,卻又無可奈何,道:“太伯公,白鹿杏黃旗被此人奪走了。”
韓豐禹撫須,安慰道:“孟海,你已經盡力了,此人修為極是高深,不是你能夠應付的。你只需保全自身即可。”
溫逸辰面對人多勢眾的四大家族,依舊毫無懼色,反喜道:“既然四大家族都到齊了,倒也省得我一家一家去找尋了,你們通通該死。”
溫逸辰最后一句‘通通該死’說得陰陽怪氣,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四大族長面面相覷,都仔細窺探溫逸辰的神識氣息,剎那間就覺得很不對勁。
藍祈白眉頭深鎖道:“你身上似有奪舍的氣息,你不像是溫逸辰?究竟是何人?”
張蒼溟也目光如炬,發覺不對勁道:“你究竟是誰?膽敢奪舍玄清門筑基弟子的肉身,簡直膽大包天。”
其實四大族長此刻都已經略微察覺,眼前之人十分怪異,看似不像是溫逸辰,更像是奪舍了溫逸辰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