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崗大量尸體發生異變,一夜間傾巢而出,危害蒼生。
一時之間,死傷無數,數十萬人流離失所,尸橫遍野,山外郡岌岌可危。
這時候祭祀長一族,力挽狂瀾,不僅阻止了這場尸變浩劫,還提議在高山崗蓋一座鎮壓陰宅的山神廟。
自從山神廟蓋起后,祭祀長禱告上天,得到上天指示,每一年只要以一活人祭祀山神廟,就得平安。
自從數千年活祭第一個活人開始,高山崗再也沒有發生過異變,山外郡相安無事。
活祭山神習俗故而流傳千年,演變至今,從未衰絕斷裂。
以活人祭祀極其殘忍,但是相對數千年慘絕人寰的悲劇,山外郡的百姓卻也再無怨言,對此習俗習以為常。
活祭的人選必須有祭祀長占卜卦象選擇,一旦選中不得更改。
此人無論是男是女都必須活祭山神。
今年選中的活祭不幸之人就是史甄姝。
說起來這史國山外郡的祭祀長必然不是善茬。
韓孟海化身史甄姝乘坐攆轎,多留了幾個心眼,歷時兩個多時辰,隊伍終于到達高山崗山腳下。
只見山崗疊翠起伏,云海飛卷奔騰,十分蕩氣磅礴。
不過山崗間隱隱滲透出極陰黑氣,帶著無比滲人的瘴煞殺戮氣息,令人不覺得膽戰心驚。
作為史國的禁地,高山崗外圍有特殊的防護法陣。
一侍女拿一令旗開啟結界后。
另一個侍女拿一方紅布蓋頭,將韓孟海的頭遮蓋住,隊伍繼續前行。
進入高山崗后。
一路山坡前行,山路顛簸,韓孟海從紅蓋頭的余光外瞥四周環境。
雖是黃昏時分,不過此山灌草喬木叢生,遮天蔽日,加之陰風陣陣,已如午夜一般,十分詭異可怖。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終于抵擋了高山崗崗巔山神廟門前。
隊伍在廟前敲鑼打鼓一番,又有一道士焚燒符箓,禱告天地,做了一場水陸法事。
超度完畢后,四個轎夫將韓孟海抬入山神廟前殿后,攆上廟門,盡皆散去。
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韓孟海掀開紅布蓋頭。
只見山神廟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忽然漆黑前殿跳躥出一白影。
“誰?”韓孟海立時飛出青鋒劍。
青光一閃間,那白影慌忙道:“孟海哥,我是孟泉。”
韓孟海即刻收起劍鋒,指尖清點,凝聚法力,使出控火術。
火光照耀下,果然是韓孟泉。
韓孟泉惴惴不安道:“孟海哥,我方才趁著前面做水陸**事的時候,繞著山神廟外面走了一小圈。
只見山神廟后方有一塊骷髏頭陰云壓頂,非常詭異。
我試圖過去,不過那里布有法陣,以我的修為,難以靠近。”
已是夜幕降臨時分。
韓孟海一聽此言,道:“我們現在先看看這座山神廟有什么異常,看看哪里可以通往山神廟后面。”
韓孟海言畢,拿起夜明石照亮四周。
韓孟泉也拿著照明用具,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查看山神廟四處。
這座山神廟閣樓層疊,占地不小。
韓孟海現在所處的是山神廟的前殿。
廟前殿供奉的是五尊形態不一的牛頭馬面泥塑像,每一尊都做得栩栩如生,不過面目可憎,讓人徒然生畏。
前殿地面一片狼藉,滿是果殼皮屑。
供桌上供奉的果品也是七零八落,像是遭遇鼠患一般。
韓孟泉看著前殿供桌,皺眉道:“這些果品供品應該昨日供奉上去的,怎么如此凌亂不堪,不會這里遭遇了鼠患吧?”
韓孟海撿起地上剝開的完整香蕉皮,道:“不像是老鼠所為,倒像是人吃的?”
“孟海哥,這山神廟會有什么人,難不成是妖物?”韓孟泉心里一涼,怎么看著漆黑的四周,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山神廟涼風戚戚,實在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