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會主持氣憤于謝天狼的無理,心里便有了算計,他先組織與會諸人坐好,又重復了一遍謝天狼的要求,把時間盡可能拖長,希望能幫到張顯,這才命人引水入會。
文會主持的作法讓大帝十分高興,可謝天狼卻一臉的不滿。
文會聚集的場所,自然缺少不了流觴曲水,當水流到張顯面前時,張顯沒有提筆,而是站起身來,對著文會主持說道:
“我便口占一序,勞煩記錄。”
“口占?好,來人,記錄……”文會主持一臉震驚,可還是命十幾人一起記錄。
張顯便手指會稽山和不遠處的蘭亭開口吟道:
新帝元年,歲在甲申,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賀壽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于所遇,暫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于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后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后之覽者,亦將有感于斯文。
一序罷,所有人看向張顯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可這卻大大的刺激了謝天狼,他幾近瘋狂地大叫道:
“假的,假的,這絕不可能是他做的,一定是上古遺作。”
謝天狼的話頓時引來眾人殺人般的目光,可張顯卻依舊微笑著說道:“那你待如何?”
謝天狼絕望的將目光投向柳墨池和云商,神色一動,指著云商說道:
“張顯,南海圣女在此,我要你為她做一首賦,如果與前序水準相差太大,你的作品就是假的。”
“好,我便依了你!”
張顯說罷,邁步走向云商,繞著她邁步而行,開口說道:
“我去歲出京游歷天下,途經洛水,便以此為題為云商姑娘作首洛神賦吧!記錄……”
這下,幾乎全場的人都提起筆來,張顯便吟道:
余從京域,言赴東藩……,“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游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悵盤桓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