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如在夢境,圣人竟然在南海隔空和他說話?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以他現在的修為,都無法理解。
猛地爬起身,飛快地穿好衣服,拿好玉佩逃也似地出了宮,甚至都忘記了觀察是否有人在暗中監視。
朱雀大街,神京四大主街之一,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擦踵,熱鬧非凡。
可一輛由幾十名帝國戰士護衛的豪華馬車卻停在了鬧事的路中央,車樓掛著的名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宴”字。
但凡路經的車駕和行人都遠遠地繞開,甚至改道而行,如同見了瘟神相仿,使馬車所停之處成了真空地帶。
這輛馬車的主人非同小可,他就是帝國三大中樞之一御史大夫晏清的車架。
提起晏清,帝國無人不知,向來以鐵面著稱于世,是個只認死禮不認人的主,就連大帝的面子都不給。
他被人稱為帝國官員的克星,無論是誰貪贓枉法,他都不會容情,帝國的法律到了他這里便成了鐵律,連皇室成員、公親勛貴都不例外。
他是大帝親手提拔起來的能臣,而且耿直到連大帝都敢頂撞的地步,可卻深得大帝的信任。
他就如同一個瘟神,出現在哪里,帝國的神鬼避匿,沒人愿意接近他。
就連其它兩位中樞見了他都頭疼,如果上朝的時候遇到,兩位中樞寧可繞路而行,也不去惹他這個麻煩。
因此,他的道隊走到哪里,軍民人等自動遠離,沒人愿意接近這個煞星。
可今天,他的車駕停在這里后,還真有一個不開眼的少年,他直接迎著晏中樞的道隊走了過來。
說也奇怪,如狼似虎的帝國戰士馬上向兩邊分開,給少年讓開了一條道路。
晏中樞的車簾跟著挑起,少年停在車前,猶豫著打量了幾眼帝國戰士,便跳上馬車,車簾隨之放下。
少年正是張顯,他怎么也沒想到,靈犀閣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帝國權利的核心。
看著車上正襟危坐,一身正氣的御史大夫晏清,張顯還是不敢相信他會是南海的人。
當晏清看到張顯時,也愣了一下,便把手伸了出來,張顯遲疑地把手中緊緊攥著的玉佩遞向晏清。
晏清掃了一眼后,又把手縮了回去,并沒有去接玉佩,口中喃喃地說道:
“沒想到,圣人真的選擇了你。”
“有何不可?”張顯笑著問道。
“我早就對你做過調查,如果你不是從并土兗州沖虛觀死里逃生回來的十四皇子,恐怕我早就對你這個謀求帝國權柄的奸佞動手了。”晏清淡淡地說道。
張顯臉色大變:“你怎么知道?”問完張顯又笑了:“連這樣機密的事情都能掌握,看起來圣閣情報網不會令我失望了。”
晏清輕輕點頭,問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下線,你和圣人命令的直接執行人。
可如果你發布了不可為、或是為惡、為禍的命令,我有封駁的權利。說吧,圣人可是有什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