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洪有余答應一聲,退出大殿,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逃也似地出了宮,口中低語道:
“壞了,小爺的命怕是不保了,可惜了這樣一個好主子,還好錢都在咱家這,馬上回府,把值錢的東西先運出府再說。”
二皇子似乎早有安排,被請來的人連一個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有好酒美人,對于這些紈绔來說,還有夜不歸宿更快樂的事情嗎?
而那些帝國的官員也一直沒有離開酒樓,在官場中打滾的人清楚,帝國奪嫡之戰已經開始了。
這個武安侯就是奪嫡戰的導火索,二皇子這樣鬧騰,大皇子不會沒有動作,他們都在等。
二皇子也早就做好了張顯借故離去的準備,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張顯小小年紀似乎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色中惡鬼。
給他安排的兩名醉春風的頭牌他十分滿意,左擁右抱,樂不思蜀,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二皇子自認為把張顯的底細摸得門清了,他只不過是個長春閣的小道士,之前根本沒有混過社會。
可看他把兩個女人逗得心猿意馬的樣子,很像是個此中的高手,與他的身份極不相符。
最后,二皇子的心中竟生出了小鄙視:“哼,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是個有軟肋的,那就好辦了。”
仿佛很能配合二皇子的想法,張顯竟一臉歉意地站起身來,二皇子嚇了一跳,以為張顯想離開,可張顯卻打了個哈欠說道:
“二殿下,醉春風有休息的地方嗎?詩詩和入畫兩位姐姐有些累了,我送他們去休息,今晚怕是走不了了。”
“送她們休息?她們可是醉春風的招牌,而且只賣藝不賣身的自由人,有人曾經出過萬金都得不到,多少錢都沒用,她們真的要你送她們休息?”
二皇子驚得張大了嘴巴,如同見鬼了一般。
“二殿下想多了,下官只是陪二位姐姐去躺一下。”張顯說道,兩位頭牌也連連點頭。
“好,好好好,來人,送武安侯和兩位娘子去休息。”
二皇子身邊的十幾名親衛答應一聲,引著張顯和兩位頭牌去休息了,其實他們是看著張顯。
三人到了后院,進了詩詩的閨房,把門反鎖,入畫就走到床邊,將幾道帷帳都放了下來,張顯與詩詩挑帷帳走了進去,外面向房間里偷看的侍衛都把舌頭伸了出來,其中一名首領低聲吩咐道:“去報告二殿下,他們真的上床了。”
走進帷帳后,詩詩和入畫一改之前的嬌癡風塵模樣,雙雙向張顯拜了下去:“拜見大首領,席間屬下如有得罪之處請大首領懲罰。”
“兩位姐姐快快請起,怕是以后這里要常來了,兩位姐姐不必更換聯絡地點,我們接頭會更方便一些。”
“屬下不敢!”
聽張顯叫兩人姐姐,兩人嚇得臉色大變。
“你們起來,可能你不了解我,其實我這個人是最民主的,來,我給你們講講什么叫民主,什么叫自由,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女權……”
……
在確定張顯把醉春風兩個頭牌拿下,已經上了床,不會離開后,二皇子徹底興奮了。
現在他全無睡意,開始淺酌慢飲,靜待天明,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幻想著明天一早神京城轟動的場面了。
不過,他是潔身自好的人,不是因為奪嫡立儲維護形象,而是皇室嫡系都有不染紅塵的傳統,幾乎對此等事深惡痛疾,完全處于零容忍。
只有二皇子算是個異類,從不去歧視那些狐朋狗友們的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