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次州節度使薛蠻子是個性如烈火的人,看來傳言與事實不符啊!
薛大人不必如此,武安郡的問題是帝國幾代人遺留下來的,罪不在你一人,請坐吧。”
薛蠻子連連道謝后,只把半邊身子坐了下去,然后欠身說道:
“中樞令大人,此次可是為了武安郡而來?”
張顯微微點頭說道:“除了代天巡狩外,本官正是為清剿匪患;重建武安郡而來的。
陛下已經下了嚴旨,如果此次武安郡不能百業興復的話,怕是我項上的人頭不保了。”
薛蠻子看了一眼次州王后,才再次說道:
“中樞令大人,之前武安郡雖是您的封地,朝廷三位中樞也有過重建武安郡的指示,可下官等卻不知道中樞令大人究竟有何打算。
如今大人親臨,如果真想重建武安郡,那就不僅是大人自己的事,也是朝廷的事,次州府的事。
既然是帝國和次州府的事,那就是公事,大人但有所命,無有不從,大人要人屬下給人、要錢屬下給錢,要糧屬下給糧,只要大人看得起下官,下官愿為大人驅使。”
張顯馬上拱手說道:
“薛大人太客氣了,此次本官重建武安郡的決心已定,是少不了要叨擾次州的,也少不了次州的幫助,至于說驅使,那就太過了。”
“不過,一點都不過,這是屬下份內之事。
恕下官多嘴,剛剛下官看過了大人帶來的那些部隊,里面精銳雖然不少,可老弱卻不在少數,而這些老弱都不似普通人,看起來是各兵種的教官。
屬下冒死揣測大人的用意,怕是要在次州征兵了,屬下已經與次州王商議過了,如果大人同意,不僅武安郡,次州范圍內,大人完全可以自行招募私軍,多少都行……”
“還不住口!”
張顯臉色一沉,馬上出聲喝止了次州節度使,開口說道:
“承蒙圣恩,將武安郡賜給本官為封地,在臨行之前,陛下還格外開恩,允許本官越制招募四萬私軍,以做防范匪患,保境安民之用,這已是天恩,你怎敢說出這樣以下犯上的話來?”
薛蠻子聽罷,馬上起身說道:
“下官失言,不過下官也只是說了實話罷了,怕是陛下也清楚各封地的事情。
遠的不說,就拿各九州王來說,次州是最好的,一直按規制規定,只私幕不足五百私兵。
而其它州的王者呢?但凡是嫡系王,哪個不越制幾倍幾十倍在招募私軍?
有些九州王招募的私軍都已經過萬了,甚至達到二萬之數,又有誰說什么了呢?
大人想重建武安郡,應該清楚武安郡的歷史問題,就算有十萬大軍,怕都沒辦法阻止其它兩大帝國的侵擾,何況大人只有四萬帝軍和四萬沒有招募來的私軍呢?
屬下說話直,可都是為了大人好,請大人莫要責怪。”